祈淵心有餘悸地跑出了門，剛想回頭看一眼，就被一個主管大聲叫住：“祈淵，去 303 送酒！”
祈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慌亂，應了一聲，便搬著一旁的快步走向 303 包廂。
剛一走近，303 裡傳出的吵鬧聲便如潮水般湧來。
他輕輕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和菸酒味混合著撲面而來，嗆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只見幾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濃妝豔抹，衣著華麗卻顯得豔俗。
她們放肆地笑著，臉上的粉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厚重，口紅也有些暈染開來。
有的男人與女人緊緊相擁，雙手在女人身上不安分地遊走，女人不僅不拒絕，反而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嬌笑；
還有的男人端著酒杯，拼命地向女人勸酒，眼神中滿是討好與巴結。
包廂裡的燈光閃爍不定，照得人們的臉忽明忽暗。
地上到處是散落的酒杯和零食，一片狼藉。
祈淵低著頭，儘量不去看這些人的舉動，只想趕緊放下酒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他小心翼翼地把酒往桌上放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伸手不小心碰了他一下，祈淵一個不穩，手中的酒盤傾斜，一瓶酒“嘩啦”一聲掉落在地，酒水四濺。
“你這小子怎麼做事的！”一個女人尖銳的叫聲瞬間響起，臉上的肥肉因為憤怒而顫抖著。
祈淵慌亂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知道這酒多貴嗎？”
此時，包廂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祈淵身上，那些目光中充滿了不滿和指責。
祈淵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收拾乾淨滾出去！”主管聞聲趕來，大聲呵斥著祈淵。
祈淵趕緊蹲下身子，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地上的碎玻璃和酒水。
“等等，你，過來。”
一個女人突兀的開口。
祈淵的身體一僵，心中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但只能緩緩站起身，低著頭走到那個女人面前。
“把頭抬起來，讓我好好看看。”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祈淵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不安。
女人上下打量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錯，真是個標緻的小帥哥。今晚陪姐姐，少不了你的好處。”
祈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連忙說道：“客人，我只是個服務員。”
“少廢話！”女人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你要是不答應，今天這事兒可沒完。”
祈淵求助地看向主管，主管卻避開了他的目光，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
祈淵心中一沉，但還是鼓足勇氣，鞠躬，“抱歉。”
他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今天就不應該來！
“趙姐，他不懂事，您多疼疼我。”
講話的是在趙姐身邊的男人，他一臉諂媚，伸手輕輕拉了拉趙姐的衣角，眼神裡滿是討好。
趙姐斜睨了一眼那個男人，冷哼一聲：“就你會哄人，不過這小子，我還就看上了。”
祈淵的臉色愈發難看，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男人也看清了祈淵的長相，他竟然不知道一個服務員長成這樣？如果被他傍上了趙姐，他怎麼辦？
主管眼見著氣氛緊張，“趙姐，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新來的不懂事！快！趕緊給姐倒杯酒賠罪！”
趙姐沒有講話，只是一寸一寸的掃視著祈淵的身體。
祈淵站著沒動，“我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