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殿之上,氣氛凝重而肅穆。
“陛下,臣有本啟奏,本次殿試的狀元洛逸風,事先收買檢臨官禮部尚書李道,
雙方約定在試卷中特定的位置使用特定的文字作為記號,下官有證據!”
御史陳珂義憤填膺,望向帝蒼冥。
帝蒼冥坐在龍椅上,手支著頭,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嗓音很低,“呈上來。”
一旁的太監小福子立刻蹬蹬蹬的走過去,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迅速地接過奏摺遞給他。
禮部尚書李道急忙跪了下來,“陛下,冤枉啊!陳御史是在冤枉微臣啊!還請陛下明察!”
帝蒼冥翻開看了一眼,嘴角一抹譏諷,“冤枉?誰敢冤枉李尚書你呢?”
說著,將證據扔到了李道的頭上。
李道被砸中也不敢發出一聲痛呼,跪著拿起奏摺,一臉惶恐,他將目光看向丞相林海松,帶著祈求。
林海松咬緊牙關。
該死!竟然會被查到!
李道是他的提拔上來的人,狀元也是他的學生!現在兩個都要折了!
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微微閉上眼,重新睜開時,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陛下,此等做法混亂朝綱,按照我朝律法,考生需剝奪功名,流放三千里,考官也需嚴懲!”
“丞相說說,應該什麼懲罰?”
“按……按律革職抄斬……但李道大人……”丞相林海松說到此處,也有些緊張,“他往日也算兢兢業業,或許……或許可從輕發落。”
帝蒼冥聞言,望向下方的林海松,語氣漫不經心道:
“兢兢業業?丞相,你莫不是在為他求情?”
丞相林海松“撲通”一聲跪下,“陛下息怒,臣絕無此意,一切全憑陛下裁決。”
“陛下息怒。”
其他官員立刻全部跪在地上一齊道。
帝蒼冥從龍椅上站起來,拿起一旁寒光閃爍的佩劍,一步一步走下臺階,每一步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反正早晚都要死,李尚書,朕送你一程。”
帝蒼冥話音剛落,刀光一閃,鋒利的劍刃瞬間劃破了李道的脖子。
剎那間,鮮血噴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猩紅的弧線,然後噴在了林海松的臉上。
丞相林海松跪在地上,即使滿臉鮮血也未敢抬頭,他低著頭看著李道溫熱的鮮血在冰冷的地磚上蔓延開來,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這是冥帝的警告!
帝蒼冥轉身將佩劍隨意一扔到小福子手裡,小福子立刻雙手恭敬地接過,隨即迅速遞上一塊潔白如雪的手帕。
帝蒼冥面無表情地擦了擦手,坐回到高高在上的龍椅,“至於那個什麼狀元,直接拖出去砍了。”
小福子見狀,連忙站了出來,尖細的嗓音在大殿中響起:“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一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臣顫顫巍巍地說道,“陛下,如今您後位虛空,膝下無子,為了江山社稷,還望您早日立後!”
眾大臣紛紛附和,不管是丞相一派還是冥帝一派,或者中立一派都一齊跪下,一時間,大殿內烏壓壓一片。
眾人齊聲高呼:“還望陛下早日立後,以安民心,固國本!”
帝蒼冥看著底下一顆顆頭,勾了勾嘴角,語氣帶著涼意,“朕看你們都很閒,每天管朕的事?”
大臣們卻並未退縮,依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後,後宮空虛已久,實非國家之幸啊!”
剛才講話的三朝元老一臉無謂,似乎死亡也不足為懼。
帝蒼冥一言不發,大臣們也不敢擅動,空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