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醜陋。
就像這個已經被所謂最強者強行維持著的世界一樣!
薛銘戲謔問道:“你當真不知,神殿為何同意神君進入九星碑?”
“你肆無忌憚,隨意殺害他人,還有臉說別人是爛人嗎?”紀軒對薛銘的話嗤之以鼻,只覺得當真可笑。
“為登天塔清理蛆蟲,我又何錯之有!你們才應該感謝我,死的人越多,你們才有如今實力,否則神力早就被消耗一空!”
“天大的笑話,你分明是為了自己的大道!控情之道,你的修煉很需要那些強烈的情緒吧,虐殺別人,為了一己私慾,卻能將這一切說的、做的如此大義凜然,真是不可饒恕!”
紀文珏最煩這樣的說辭了。
仙界的災禍、仙武大陸的災禍,都是為了什麼界子平衡,三界安穩,可是,真的經歷了這一切,哪怕明知道原因,也止不住的厭惡。
憑什麼!
誰生誰死,我生我死,我都要自己決定!
“哼,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我薛銘認了,不過,你們還真是一群不知所謂,自以為是的蟲子。昨日為龍,今日是蟲,我之宿命,亦是爾等未來之處境!”
“誰!也跑不掉,誰也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銘瘋瘋癲癲,長笑一聲,說出這一番奇奇怪怪的言論。
紀文珏聽之,眼裡閃爍著幽光。
這薛銘所作所為令人不齒,但說出這句話,卻也不只是圖一時之快。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薛銘似乎對自己的死早就知曉一般。他突然癲狂的行為更是讓周圍人一陣發怵,恨不得他趕緊死了,閉上這張討厭的嘴巴。
“無恥之徒,蠱惑人心,你去死!!!”
只見那金霞門弟子平邑目紅耳赤,長練飛出,直擊薛銘額頭!
“等等!”紀文珏看見薛銘眼神盡是嘲諷,突覺不對,可卻也沒能阻止那長鏈插入薛銘的頭顱之中。
紀文珏轉身拉住紀軒朝著傳送陣出口的方向飛去,順便帶上了凡軒門的其他弟子,隨即大喊一聲:“大家儘快離開九星碑!”
薛銘無聲吐出:晚了。
“噗!!!”
薛銘全身爆裂,化為一片血霧,這霧氣在這片焉濁之地,竟然飛速的散開,就好似有意識一般的鑽進修者的身體之內。
一些來不及反應的神修,被這血霧侵染之後,全身開始蠕動,一聲聲慘叫,讓人心怯不已。
“啊啊啊!”
“這到底是什麼!?”
“走開啊,不要過來!”
“糟糕,神力為什麼不能用了!”
“小心,這東西有古怪!”
“快跑啊啊啊啊!”
“唔唔唔。”有些血霧從口鼻進入神體,哪怕神力防護也無法阻止,周圍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宗門師兄弟變成噁心的、全身蠕動的肉團,令人髮指!
,!
九星碑之內,亂成一團,九星碑之外,亦是人心惶惶。
金殿級和紫殿級門派的門主們,一開始還氣氣靜神閒的觀看著,此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曾經心愛的弟子們,宗門裡的才俊,此刻被無情的虐殺。
金玄門的門主更是激動,雙目怒瞪,怒不可遏。
原來是那個小師妹,因為實力微弱,逃脫不及,竟被血霧追上,湧入嬌軀,只見砰的一聲響,便就此隕落。
柳非葉咬了咬牙,道法不斷攻擊血霧,卻沒有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真神境的弟子,一個一個被吞噬。
金玄門尚且如此,其餘門派更是不提,區區百里、十里的路程,明明只是分分鐘的功夫,此刻卻走的如此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