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成一個只能日日等著他垂愛的禁臠。
若真是讓她難堪,他又為何要如此費心費力的操辦她與遠徵的婚禮,若是他真的想讓她難堪,便會讓她無名無分的待著徴宮,做一個被人折辱的隨侍。
若真是讓她難堪,她現在又怎會有底氣咄咄逼人。
宮尚角感覺被她戳過的地方,像是被刀扎過一樣,破了一個口,又空又疼。
但他不想被她如此誤會,急忙解釋。“你當日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在外,太過危險,我是擔心你才帶你回來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折辱你,更不想讓你難堪…”
“假惺惺!”
溫意綰氣的身子都在發抖,眼尾也紅了一片。
“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需要你擔心嗎?你是我的誰?憑什麼插手我的事,你又怎知我無法安全回到江南,難道我父親為我準備的後手你都一清二楚嗎?”
“在我看來,你之前所訴,不過是你為了掩蓋私慾的一家之言,當不得真!”
“你若是覺得怨我心裡能好受些,那你便怨好了,但我先前所做之事皆無愧於心。”
這些事都已成為了過去,宮尚角無意與溫意綰爭辯,只是看她的雙眼紅腫,到底有些心疼。
他走上前,伸手想要拭去美人眼角淚水。
“今日你新婚,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溫意綰將伸到她面前的那隻大手狠狠拍下,繼而將手指向大門。
“不要你管,出去!”
“好,我出去。”
“你別生氣,遠徵馬上就來接你了。”
“要你管,現在立刻滾出去!”
“碰!”
宮尚角前腳出去,後腳大門就猛的被拍了過來。
溫意綰將大門拍上之後,立馬把門栓也插上了。
然後緩緩地將視線移到了擱在一旁的剪刀上。
等到宮遠徵騎著馬趕到角宮時,看到的便是他派去的丫鬟侍女一窩蜂的待在院子裡,而溫意綰的房間卻大門緊閉。
他當即翻身下馬,對著侍女質問。
“不是讓你們緊緊跟著夫人的嗎?你們怎麼出來了。”
侍女還未來得及回話,一旁的原本在發呆的宮尚角接過了話茬。
“她心情不好,我不想讓侍女在裡面礙她的眼,便讓人先出來了。”
他到底還是不捨,為她遮掩了一二。
聽到這,宮遠徵的臉色不僅沒變得好看,反而更難看了。
依著他對綰綰的瞭解,這人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嫁給他。
但是她在宮門無依無靠,也想不出別的招來阻止這場婚禮。
她別不是為了不嫁給他,尋短見了吧!
想到這,宮遠徵立馬上前,準備開門,結果,沒推開。
當即心裡更擔憂了。
不再猶豫,直接抬腳去踹,就怕晚了,人就沒了。
可誰知,等他踹開門,看到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