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你之前不是想去泡溫泉嗎?不如過兩日,我帶你去住幾天。”
弘曆滿眼期待地看著意綰。
“我不去。”
意綰坐在一邊,懶散地拿著一塊帕子,在手裡玩鬧。
這宮裡還有個烏拉那拉氏沒解決,她哪裡有心思出去玩。
不過,這人早不提,晚不提,偏偏挑這個時候。
該不會是想把她支走,好保護他的青梅竹馬吧。
想到這個猜測,意綰當即鬆開了手裡抓著的帕子,側過身子,去看弘曆的神色。
“姐姐在世時,常常因為陛下與廢后之間的深厚情誼而落淚,如今廢后因謀害姐姐的孩子進了冷宮,想必陛下的心裡很不舒服吧!”
弘曆心裡一個咯噔,他就說這半個多月,綰綰怎麼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原來不是因為生病了不舒坦,想找人撒氣;而是妥妥的遷怒上他了。
可若是細究下來,孝賢的兩個孩子早亡,偏偏還真能和他扯上幾分關係。
看著這人心虛的神色,意綰當即就在心裡肯定了幾分。
好啊,果然是這人偷偷幫了烏拉那拉氏。
“綰綰,我…”
弘曆吞吞吐吐半天,到底也沒說出什麼靠譜的話。
意綰垂下睫毛,故作大方地試探道。
“陛下若是放不下廢后,綰綰可以幫忙送些好物進去,而且這天也越來越冷了。”
弘曆神色有些不自在,敲了敲乾隆。
【你說綰綰該不會知道,如懿飯裡的毒是朕偷偷派人下的吧?】
弘曆越想越覺著是這麼回事,不等乾隆回答,他自個就來了個肯定回答。
絮絮叨叨起來。
【完了,綰綰現在肯定覺著朕是一個壞人,是那種心腸歹毒,還偷摸對女人下手的毒夫!】
【而且如懿還是朕眾所周知的“前真愛”,這前真愛一進冷宮,朕就派人下毒;綰綰作為朕的現真愛,她怎麼可能不唇亡齒寒…】
弘曆越分析越覺著處境艱難。
當即崩潰地大聲指責乾隆。
【啊啊啊!都怪你,都是你給朕出的餿主意。】
乾隆腦瓜子嗡嗡的,煩躁地大吼。
【好了,別嚎了,真是吵死了。】
【朕覺著應該不是這個原因,肯定是因為別的,你惹到了她。】
乾隆回想了一下,想到之前他刻意沒提醒的事,當即敲了一下弘曆。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提永琪。】
【對啊,怎麼了?朕不是打算將永琪的玉碟改到綰綰名下嗎?自然要趁永琪還沒成家的時候,多培養一點母子情分。】
【還怎麼了,永琪他親孃與養母合夥弄死了綰綰的親外甥,間接導致了她親姐姐的病逝,你覺得她看著仇人的兒子,天天在面前晃悠,她的心情能好嗎?】
【你說的也是?】
弘曆開始扒拉他的滯銷貨兒子們。
老三、老六是蘇綠筠的,這不僅蠢,還與綰綰有仇,劃掉。
老四、老八是金玉妍的,異國血脈、宗室和朝臣都不會同意,劃掉。
老五,身子不好,親孃、養母都和綰綰有仇,劃掉。
夭壽了,沒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