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是一點都沒想到其它啊!
“既然愉妃你這般信誓旦旦,可有證據?”
海蘭聽著太后問話,當即給了葉心一個眼神。
麻木的葉心只能捧著幾張證詞,呈給了太后。
“太后,您看,這些都是元儀凰後當年在江南守寡時,別院下人的證詞,以及某些姦夫的認罪書…”
太后略微掃了一眼,便放到了桌上。
並未發表看法,而是問了一句。
“可有派人去請皇帝?”
如懿接話,“臣妾一早便派人去請陛下了!”
說完,她又停頓了一下,好似有些為難。
“只是…”
太后有些不耐煩,“只是什麼?”
“只是元儀凰後那兒,臣妾的人不好進去,倒是想勞煩太后您了。”
太后冷哼一聲,冷冷地瞥瞭如懿一眼,轉頭對著福珈吩咐道。
“去給皇帝傳話,讓他帶著元儀過來。”
乾清宮
弘曆剛下朝,正準備換下朝服,去陪意綰用早膳。
就見被他打發到乾清宮看大門的李玉,彎著身子走了進來。
“陛下,翊坤宮皇后一大早就派人來請您,說是有要事要與您和太后商議,不知您可否移駕慈寧宮?”
【哎,朕是真的覺著奇怪,這人因著你皇瑪法如懿三天兩頭被你賞板子,怎麼就能越挫越勇、永不停息!】
【你那個摳門的皇瑪法到底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替她賣命!】
弘曆臉一黑,揮退正在為他寬衣的小太監,冷聲吩咐了一句。
“李玉,賞三十庭杖!”
進忠當即帶人將他師父給拖了出去。
他自個在心裡估摸了一下,覺著以陛下對師父這越來越不耐煩的態度,只怕下個月,他進忠就能成為乾清宮新一任的太監首領了。
這日子,可真美啊!
弘曆大踏步地向外走去,正要坐上龍輦去往坤寧宮,就見太后身邊的福珈腳步匆匆地向著這邊走來。
“奴婢,給皇上請安!”
弘曆靠在龍輦上,隨意地擺了擺手,想著這到底是太后身邊的老人,還是問了一句。
“可是皇額娘有要事要囑咐朕?”
福珈面色有些為難,吞吞吐吐。
“這?太后的意思是請陛下和元儀凰後到慈寧宮一敘!”
弘曆有些不耐煩,眉頭皺的死死的。
他這個皇額娘可不是個好相與,孝賢在世時,為了宮權可沒少折騰這個兒媳。
如今,這是老毛病又犯了,想借著請安折騰他的綰綰。
想到這,弘曆的聲音當即就冷了下來。
“元儀身子弱,受不得風,等會朕替她去看皇額娘。”
說完這話,一揮手,龍輦起駕。
福珈當時就急了,也顧不得其它,小跑到皇帝身邊,急忙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陛下,您還是帶著元儀凰後去慈寧宮吧,現在慈寧宮正鬧著呢?”
“愉妃以全族起誓…”
後面的話福珈沒敢再說,但弘曆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記得上一個以全族起誓的后妃,好像是那位瓜爾佳氏。
作為當年那場滴血驗親的親歷者,弘曆的眼珠子都紅了,捏著龍輦的手咯吱作響,心中怒火翻湧。
賤人,居然敢構陷他的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