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乖乖停下,宮尚角才將手裡的弓箭放下,抽出長刀,利刃直指宮子羽。
“你可真是一個大孝子,離開宮門,都不忘把你娘帶走。”
執刃有這麼個兒子可真是他的福氣!
想到那個剛參加完大戰,就聽說自己媳婦的墳被自己兒子給挖了,那可是當場就吐血昏迷了。
宮子羽並未言語,只是冷冷的看著滿臉高高在上的宮尚角。
每個人都是自由的,他娘不願待著宮門,那作為兒子就一定要帶她走。
至於爹,反正還有宮門,還有大哥,少一個兒子和夫人又不會怎麼樣。
宮尚角看出這人眼裡的冷漠,有些想笑,這就是那些人說的單純善良的宮子羽,輕蔑地嗤笑一聲。
宮子羽也無意與這人說些什麼敘舊的話,率先提刀攻去,想要挾持宮尚角來獲得逃離的機會。
看出這人那可笑的意圖,宮尚角目光冷冽,彷彿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死人。
就這麼一個智商三流,武功不入流的傢伙也能哄得她拋夫棄子,真是…
想到這,心裡怒火奔騰,他腳踩馬背借力一躍,手中的長刀順勢出鞘,鋒利的刀鋒疾速劈向宮子羽。
宮子羽提刀去擋,只聽得“鐺”的一聲,兩把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眼看著宮子羽即將落敗,一旁的金琦急忙將懷中的明徵輕輕地放到了溫意綰的懷裡,然後迅速抽出腰間的長刀,毫不猶豫地向著前上司衝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金琦靠近,金復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與她纏鬥在一起,一時之間,只能聽到刀鋒碰撞的刺耳聲響。
溫意綰抱著懷裡的孩子,看著被壓著打、明顯落於下風的宮子羽和金琦,整個人都絕望了。
偏偏懷裡的明徵此時卻哭了起來,一時之間嬰兒的啼哭聲響徹整片空間。
溫意綰擔心孩子的哭聲影響子羽和金琦,趕忙一邊搖晃,一邊輕哄明徵。
“小寶,別哭了,阿孃的小寶最乖了,小寶,真的別哭了,阿孃求你了,別哭了…”
許是小寶真的能聽懂幾句,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宮子羽聽到聲音,還以為阿綰出事了,急忙回頭去看,卻被宮尚角順勢劈翻在地,血液從他的胸口滲了出來。
就連金琦也被金複用刀抵住了脖頸。
他們都敗了!
宮尚角騎著馬,悠閒地來到了那一棵大樹下,他抬眼看向樹上的兩人,與樹上溫意綰的絕望相比,他的眉宇間卻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矜傲。
“綰綰,下來!”
他向著樹上的溫意綰伸出手,他希望這人能夠主動來到他的懷裡。
溫意綰並未說話,只是不停地搖頭,眼淚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覺得她已經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真的,求你了,宮尚角,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會感謝你的,我真的會一直感謝你的…”
她不想那麼沒有尊嚴的去祈求一個害她落到如此地步的劊子手,可是,可是真的沒辦法,真的、真的沒有退路了…
感謝?
他宮尚角從來就不需要別人的感謝,他只要她的愛,他要她愛他,無論是真的愛,還是偽裝出來的愛,他都要。
至於什麼愛是放手、是成全之類的鬼話,他一個字都不喜歡。
他宮尚角的愛就是得到,就是至死不渝的糾纏。
“下來!”
“綰綰,你知道我的,我可不像遠徵,偶爾你說句軟話,他就會心軟的放過你,我這人向來不好說話,尤其是對於幾次三番言而無信的騙子,性子就更不好了…”
聽出這人話裡的威脅,溫意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