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有些無措地伸手摸了摸眉心,原來他們雪宮眉心的印記,是這個意思嗎?
月宮
宮遠徵抱著懷裡軟乎乎的小女兒,身子虛弱地靠在床頭,眉眼鋒利好似帶上了殺氣。
一旁的金簡見此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公子會一直以那副溫柔君子的樣子偽裝下去呢?
不過想來也是,假的畢竟是假,或許可以偽裝一時的溫潤君子,但誰又能偽裝一輩子呢?
宮遠徵有些不信,他不信,他忌憚過沈二,忌憚過哥哥,甚至就連金琦這個女子他都曾忌憚過,但是唯獨那個白痴,他從未對他有過一絲忌憚。
縱使心裡對沈二再多敵意,但不得不承認那人確實是一位才高八斗的溫潤郎君。
綰綰情竇初開時喜歡上那人並不奇怪。
但是宮子羽憑什麼,在自己與她有著兩年夫妻情份的份上,他憑什麼突兀地闖進他與綰綰兩人的世界。
自己是被人畏懼醫毒雙絕的天才,但他必須要靠著偽裝才能得到綰綰的愛,可宮子羽他憑什麼,他一個武功不入流闖禍一流的拼爹紈絝子憑什麼,憑什麼可以用獨屬於他自己的身份闖入綰綰的心。
宮遠徵不服氣,就連他這兩年得到的好臉,他自個都分不清裡面有多少是從沈二身上蹭來的光。
可是宮子羽…
宮遠徵被氣的氣血上湧,一旁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父親的難受,她放聲大哭起來,她的聲音很洪亮,一聽便知道是個健康孩子,尤其是她的眉眼像極了溫意綰,宮遠徵疼她疼的不行。
見她眼角帶著淚,宮遠徵趕緊將人抱起來輕哄,那雙原本用來撒毒藥的手此時用來抱孩子竟然也沒有一絲突兀。
“小寶不哭,小寶不哭,爹在呢!”
他抱著懷裡的孩子輕輕搖晃,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孩子心疼父親,很快就不哭了,臉上甚至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軟乎乎的,甚至能看到她粉嫩的牙床。
“爹的小寶真乖!”
宮遠徵低頭親了親孩子的額頭,疼惜地看著她,有些心疼這孩子出生都十來天了,卻還沒有見過親孃,甚至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
“小寶,過幾天爹就帶你去接你娘回家,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就再也不分開了。”
他的語氣很溫柔,但他眉眼卻是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