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一手指著陸斷背後的鏡子。
陸斷“嘖”了聲。
這屁鏡子角度也是怪,他在鏡子裡看不到喻白,喻白那角度卻能看到他的傷。
喻白本來就心疼陸斷,現在親眼看到傷口就更心疼了,說話的時候都要哭了,“我給你塗。”
“沒事,不用,我塗完了。”陸斷迅速穿上衣服,不想讓喻白再哭鼻子。
他走過來將喻白抱回病床上,“醒了怎麼不喊我,你自己下來萬一扯到傷口怎麼辦?”
“不會的。”喻白搖搖頭,“我走的很小心的。”
剛才陸斷都沒發現他。
陸斷啞口無言,只好揉揉他的腦袋,“怎麼突然醒了?做噩夢了?”
“我聞到藥膏的味道了。”喻白動動鼻子,眼淚含眼圈地問:“你是不是很疼?”
“你疼不疼?”陸斷沒答,輕按了下喻白的肩膀。
他看到喻白皺眉,縮著肩膀躲了一下,嘆氣道:“本來想等你睡踏實點再給你抹藥的,醒了就醒了吧,把衣服脫了。”
陸斷說著,伸手解喻白的病號服。
擱平時喻白早就害羞地躲著他的手了,但現在卻只是乖乖坐著讓陸斷解衣服。
他望向陸斷的那雙眼睛乾淨剔透,卻又好像藏著千言萬語,在燈光下讓人看著格外容易心軟。
“怎麼了?”陸斷把他衣服往下拽,“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喻白低頭不說話,他裡面什麼都沒穿,小巧圓潤的肩頭在陸斷眼前暴露出來,面板光滑白皙地如同羊脂玉一般泛著光澤。
但陸斷卻沒有半點旖旎心思,因為喻白的肩膀後方也有一道淤青,陸斷心疼。
索性陸懷淵雖然來不及收回球杆,但臨時改了力道方向,所以喻白肩膀上的淤青才沒那麼嚴重。
“你輕點哦。”喻白怕疼,微微彎下腰,方便陸斷看自己後面的傷。
陸斷手指沾著藥膏小心翼翼地喻白擦藥,神色專注,眉頭都快擰成中國結了,眼底滿是心疼。
等擦好藥,陸斷去簡單洗漱了一下,回來繼續哄人睡覺,“繼續講故事?”
“不要了。”喻白搖搖頭,眨了下眼,“陸斷,你和我一起睡吧。”
陸斷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喻白,他看著喻白按著傷口一點點小幅度地往另一側挪動,硬是在單人病床上給他騰了半人寬的位置出來。
“我的寶貝今天怎麼這麼乖,嗯?”
陸斷心頭滾燙,俯身親親喻白的眼睛,“你受傷了,我不能跟你躺一起,晚上容易碰到,聽話。”
而且他現在敢和喻白一起睡?
顯然不敢。
託江徊的福,這臨時病房都是江徊靠著家裡的人脈安排的。
這有單獨的陪護床,陸斷對付一宿就行。
喻白可憐巴巴地看了那邊的陪護床一眼,抓住陸斷的袖口,“可是你不陪我,我睡不好。”
他早就習慣了夜裡陸斷的擁抱,而且陸斷身上還有好聞的味道,很容易讓人安心。
喻白今天格外沒有安全感,就想粘著陸斷,想讓陸斷抱著自己睡。
陸斷對上他那雙溼漉漉的眼睛就沒有一點兒辦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