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四位家長以及一位身份不明的青年神色匆匆地送到了急診室。
短暫性、小範圍地引起了一點風波。
好多人只看到臉色慘白的少年被人抱在懷裡,一隻手捂在肚子上,他們都以為是被人捅了刀子才這樣急匆匆地送過來。
父母長輩兄長全都跟來,那風風火火、神色焦急的模樣,可見受傷的人是家裡的掌上之寶。
他們在等候看病的的間隙難免議論了幾句,但仔細想想,好像又沒見到一點血。
難道是得了什麼急症?
直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訊息傳出來,他們才知道原來少年是急性闌尾炎,被及時送進了手術室,現在已經結束手術,轉到了病房裡。
闌尾炎手術其實不算什麼大手術。
但不管怎麼樣,也免不了要遭罪一番。
喻白在急診室的時候,就被右下腹的絞痛折磨得差點昏過去,後來麻藥勁兒一上來,直接沒了意識。
再醒來人就在病房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睜眼看到了掛在床頭的輸液瓶,意識和感知器官一點一點恢復,感覺手背上涼涼的,有點癢還有點細微的疼。
“醒了?”陸斷一直守在床邊,見喻白睜眼立刻坐直身體,緊張詢問:“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現在幾點了?”喻白被天花板上的燈晃得眼花,閉眼緩了會兒,想要起來,“爸媽和叔叔阿姨呢?”
“去買吃的了。”
大家都一晚上沒吃東西,中午基本也只顧著喝酒,早就餓了。
所以十幾分鍾前,黎女士以“別讓喻白擔心”為理由,把人都帶走了。
喻白嘀咕,“我剛做完手術,還不能吃吧,他們等會兒不會在這饞我吧?”
“不會,我讓他們出去吃。”陸斷說:“你今晚不能吃,醫生說明天排氣了就可以吃點。”
陸斷調整了床的角度,動作小心地把喻白扶起來,又在他腰後墊了枕頭,看了眼手機,又說:“十點四十。”
“這麼晚了。”喻白沒有扎針的那隻手摸向自己的右下腹,只摸到了一塊紗布。
他‘嘶’了一聲,“我縫了幾針啊?”
“三針。”陸斷啞聲。
喻白好奇,“才三針啊,我還以為得縫十幾針呢,原來傷口才這麼點兒。”
“三針還不夠嗎?”陸斷剛在手術室門口看見喻白被推出來的時候的慘樣,簡直要心疼死了。
他抿唇,揉了揉喻白的腦袋,“別說傻話。”
喻白忽然想到什麼,驚奇道:“我爸媽居然讓我跟你單獨待在一起?他們不反對了嗎?”
他眼裡先是亮了一下,又瞬間熄滅。
爸爸當時在陸斷家裡反應那麼大,抗拒的態度那麼堅決,應該不會輕易同意的吧……
“你都病了,他們沒顧得管上那麼多。”陸斷勉強勾了下唇角,“好好休息,別操心。”
喻白有點口渴,舔了下乾巴巴的嘴唇,“陸斷,我也不能喝水嗎?”
“六小時之後可以。”陸斷十分克制地親了親喻白,“再忍忍。”
他從抽屜裡找到醫用棉籤,沾了溫水,仔細地給喻白擦嘴唇乾裂的地方。
陸斷擦一下,喻白舔一下,最後陸斷無奈放棄。
“我沒有其他病嗎?”喻白抬眼,有點擔心似的問。
陸斷:“沒有。”
“等我出院的時候還是查一下吧,剛好我該做體檢了。”喻白輕輕勾住陸斷的手指,“陸斷,到時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體檢啊?”
陸斷一問一答,說好。
“……”
“陸斷,”喻白覷了眼陸斷的神色,抿抿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