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四年他們兩個在同年級裡還怎麼混?臉都要丟盡了。
陸斷看他們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裡憋了什麼屁。
但既然敢做就要承擔以後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的準備。他們最好慶幸自己是在學校,慶幸他現在是陸教官,而不完全是陸斷。
否則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陸教官。”
一班班主任劉睫也趕來了,她這兩天感冒,本來都躺下睡了,聽到訊息硬是爬起來換衣服趕來,喘著氣說:“這麼大的事,我來晚了,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
陸斷點頭,本來事情他都處理的差不多,剩下的爛攤子沒多少就交給劉睫管。
他看了眼站在旁邊不吭聲的喻白,無奈又心疼,“不是說被子溼了?帶我去你宿舍。”
喻白“哦”一聲,慢吞吞地轉身帶路。
“我不服!”半天沒說話的趙粵忽然在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大喊出聲,“你們兩個本來就認識,他先動的手,憑什麼不讓他給我們道歉?”
“喻白是gay,你這麼偏向他,誰知道你們兩個什麼關係?”趙粵表情扭曲。
這話一出,無論是屋裡還是走廊一直看熱鬧沒走的學生都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異樣眼神看向喻白和陸斷。
gay?男的跟男的那種,同性戀?
那喻白這幾天都是怎麼看他們的啊?
陸教官看起來確實護著喻白啊,他倆會不會……
一瞬間有無數的想法在這些人腦海裡閃過。
“我們什麼關係?”陸斷猛地轉身,幽深的眼神死盯著趙粵,勾著唇角笑了,“你說,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身形高大,冷著臉這一笑瘮人極了,看得在場所有人毛骨悚然。
感覺如果他不是礙於教官的身份,下一秒就會把說話的人摁在那打死。
“你把嘴閉上,瞎說什麼!”劉睫見情況不對,先罵了趙粵一句,然後擔憂地看向陸斷,“對不起啊陸教官,學生瞎說的,你別生氣……”
喻白怔愣幾秒,反手抓住了陸斷的袖口,心底莫名湧起一股難受委屈,淚意上湧。
“沒事,別怕。”陸斷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輕拍了拍喻白的手背。
他剛要開口,喻白就吸一口氣,先他一步說:“我是喜歡男生。”
陸斷詫異轉頭,眼裡的怒火還沒散乾淨。
“但我現在已經不覺得這是什麼羞恥的事了。”
喻白抬手抹掉眼淚,脆弱而堅定地說:“陸教官是我鄰居家的哥哥,就這麼簡單,檢討我也會寫,其他隨便你們怎麼想。”
“陸教官,我們走吧。”
喻白用力攥著陸斷的袖子離開,在走廊的兩側人堆裡穿過,留下滿地面面相覷。
他們分明看到陸教官怒火中燒,但還是那麼順從地被喻白扯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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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分鐘就要九點半熄燈。
陸斷到喻白宿舍看了眼,剛壓下去的火又竄上來,罵了那兩個混蛋玩意幾句。
這賬他記下了,光道歉不行,必須得跟臨川大校長討個說法,否則沒完。
“這不行,你今晚住我那兒。”陸斷皺眉拎了下還沒從剛才的狀況中徹底出來的喻白。
這呆子臉上的傷還要處理。
喻白眨了眨眼,“啊”一聲,“好。”
兩人離開的時候還在門口遇到了溫庭和檀子叢,溫庭手裡拿著兩瓶雲南白藥噴劑,“喻白你還好嗎?這藥……”
“謝了,我那有,你自己留著用吧。”陸斷警惕地看黑炭一眼,涼涼撂下一句,輕推著喻白的肩走了。
他要帶喻白去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