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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突然呼吸一變,睜大眼睛,身體僵硬地挪開喻白,幾乎是狼狽地下床,出門。
開始迎著清晨的山風發洩怒跑,反思:老子是變態。
…
喻白睡醒的時候才五點十分,居然滿屋子人都不在。
他睡得挺好,撓撓頭回自己宿舍洗漱,很巧地在洗漱間遇到了溫庭。
“喻白!”溫庭抱著盆走過來,擔憂問候:“昨天睡得還好嗎?”
“挺好的。”喻白刷著牙,含糊道。
“那就行。”溫庭看起來有幾分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沒問,“一會兒曲文俊和趙粵要公開給你道歉,咱們吃完飯一起走吧?”
喻白點點頭,吐掉牙膏沫子。
溫庭動了下唇,“昨天那些同學說的話你不用太在意……”
“我知道的,沒關係。”喻白眼神明亮,有些疑惑地抿唇反問:“溫同學,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要說啊?”
溫庭一愣,挪開視線,咳一聲,“就是後天不就週末了嗎,篝火晚會有可能分組做遊戲……”
他越說耳根子越熱,曬得比之前更黑一點的臉可疑變紅,俊朗五官顯得羞澀,一鼓作氣道:“其實我也喜歡男生,喻白,我能不能邀請你跟我一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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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唇邊的牙膏沫子還沒洗掉,呆愣住了。
他緩緩睜圓眼睛,有些結巴,“你、溫同學你……”
為什麼要突然說這樣的話?感覺好奇怪。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溫庭看喻白好像被他嚇到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莽撞,都快成變相表白了。
明明這兩句話他本來是想分開說的,結果沒想到喻白主動問他,他一緊張就連到了一塊。
靠,他怎麼這麼蠢啊!
溫庭十分懊惱地抓了下頭,有些侷促地解釋:“就是我想表達的是喜歡男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喜歡,所以其他人說什麼你都不要在意……”
“我邀請你是因為、總之和前面那句話沒關係,我就是……”
他剛說錯了話,導致現在有點語無倫次,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垂頭喪氣道:“哎,不好意思啊。”
喻白疑惑歪頭,“你擔心我被他們排擠嗎?”
“…不全是。”溫庭抿唇,誠實道:“我是真心想和你一組的。”
喻白大概明白了,點頭認真道:“謝謝你啊溫同學,但我沒關係的。唔,你也不要在意,不用覺得我會被排擠。”
“其實你的同學們只是一時覺得奇怪,也許明天就好了,就算他們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再因為他們感到難過的。”
他早在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就想通了。
“如果到時候一定要分組的話,我應該會和陳教官。”喻白嗓音柔軟,態度卻很堅決,“抱歉哦,不能答應你。”
溫庭被說的愣了愣。
他忽然發現,喻白其實比他想象的通透許多,而真正在意議論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喻白只是看起來遲鈍呆萌,其實心裡乾淨,什麼都明白。
這樣的人好難得。
溫庭垂下眼簾,感到自慚形穢。
一個尷尬的話題就這樣自然略過。
喻白洗乾淨臉,用毛巾擦乾淨,“你洗漱好了嗎?我們去吃早飯吧,要到時間了。”
“啊,馬上馬上。”溫庭回神,迅速跟喻白一塊離開。
…
操場上像平時一樣站滿了方隊,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整齊地像古代戰場上的兵隊,場面相當壯觀。
喻白只是人群中的一個小點點,兜裡還揣著剛才沒時間吃完而剩下的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