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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眼睛瞪圓,一把按住腰間的大手,“陸斷!”
周圍手電筒的燈光很亮,達到了一種冷光燈的效果,襯得他的手如同羊脂玉一般白潤,死死壓在陸斷那隻黑了兩個度的大手上,連手指尖都是粉色的。
藍色迷彩服下閃過一截嫩白的細腰,剎那間彷彿錯覺,陸斷卻被晃得愣了下神。
緊接著,心臟狂跳起來。
他之前在浴室給喻白都脫乾淨的時候也沒這樣。
陸斷像被燙了似的收回手,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都被後撤的力度頂翻,瞬間被陰影覆蓋的神色晦暗不明。
操,他是不是瘋了?這些天第幾次了?
凳子倒在鐵床上下鋪的梯子上,發出巨響,差點砸到一個教官,他躲開之後扭頭和江徊面面相覷。
江徊:斷哥又咋了?
另一個教官:不知道啊咱也沒說話。
江徊看向一臉無辜的喻白和陸斷:誰都沒惹,那他斷哥突然起什麼急?
看著也不像生氣,還站著不動,走神呢?
喻白手壓著衣角,看了陸斷一眼,眼瞼緋紅,小聲說:“好多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陸斷掀衣服,他真的不好意思。
“嗯?”陸斷還有點失魂落魄的,被喻白柔軟的嗓音叫醒後轉頭掃了一圈。
一屋子男人跟狼似的盯著他和喻白看。
陸斷剛才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忽然感覺這些臭男的一個個看喻白的眼神跟他媽要冒綠光一樣。
媽的,那剛才喻白的腰他們都看見了?
陸斷心裡不知道從哪竄出一股邪火,“全體都有。”
“是!”
“把手機都關了,轉過去眼睛閉上。”
“是!”一群人摸不著頭腦,但齊刷刷照做,服從命令,不問原因。
心裡頭估計是:傷在屁股哪了吧?小孩兒抹不開面,能理解。
屋裡的光線轉瞬就暗了下來,只有陸斷自己的手機開著手電筒擺在桌上。
江徊還瞅著他斷哥想事,突然被踢了一腳,“聾了?”
“沒”江徊不知想到什麼,眼皮一跳,心驚肉跳地爬回自己床上面壁去了。
媽的,他在想什麼,邪門。
不可能的,斷哥不是那類人。
那喻白呢?他是彎的嗎?
想到之前行為反常的陸斷,江徊搓了搓臉:不能吧……
室內安靜了,除了喻白和陸斷,其他人都在裝死。
“這樣能行?”陸斷把倒了的椅子拎起來,指了下自己,“能看?”
沒有那些熱切的注視,喻白輕鬆多了,小幅度點點頭,手指抓著軍訓服的邊邊掀開來一點。
陸斷坐回來沒說話,壓著心裡異樣的感覺,直接幫他全掀上去了,手抓著布料抵在喻白鎖骨下方。
喻白的小腹左上方,靠近肋骨那裡有一大片淤青,在白皙的面板上異常駭人。不像拳頭打的,是腳踢的,要麼就是膝蓋頂的。
陸斷看到後,一瞬間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了,惱火地低罵一聲,“這孫子下這麼重的手。”
喻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嚴重,他只是覺得疼,剛才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