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蒼白。
因為被欺負的人不是他們,沒辦法徹底感同身受。
大學他們也念了幾年,再加上高中三年,已經很久沒見過這種明晃晃的、惡劣的欺負人的手段。
這事說不出來的噁心,只有他們認知裡的地痞流氓才能幹得出來。
“那個喻白,沒事的啊,我去把床單被套拆了扔洗衣機裡洗了,被子明天曬一天就好了。”
溫庭過去和檀子叢他們一起被子撿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拍了下喻白的肩膀,慌亂無措道:“你、你別哭啊……”
檀子叢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是啊你別哭,你今天住我的床,我和林奈對付擠一宿就行。”
“我沒事。”喻白站在原地咬著嘴唇顫抖,憤怒無助和委屈齊齊湧上心頭。
儘管不想哭,可遇到這種事他根本控制不住,豆大的淚水順著下巴掉下來。
他從驚嚇和憤怒中緩過神來,能想到的幕後黑手只有下午軍訓受罰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第一天就故意撞他欺負他,除此之外喻白連話都很少跟別人說過,可是他沒有證據。
軍訓基地這邊沒有監控。
喻白氣得輕輕抽氣,咳得眼泛淚花。他用手背用力蹭掉臉上的液體,跟著其他幾個人把床單被套枕套全都拆了下來,放到盆裡。
“溫庭,你知道你們班的那個藍頭髮,還有那個寸頭住哪嗎?”
喻白忽然問了一句,嗓音有點啞。
“藍頭髮和寸頭……”溫庭皺眉,“你說林粵和曲文俊啊?”
“他們住我斜對面,218,你覺得是他們乾的?”
“就是他們兩個。”喻白的胸口起伏兩下,哽咽著咬牙,一把抓起盆裡溼漉漉的枕套,轉身就走。
溫庭和檀子叢他們愣了一下,對視一眼,心道不妙,跟了上去。
…
“嘭”地一聲。
曲文俊和林粵正在玩單機槍戰遊戲,宿舍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誰他媽有病啊?”曲文俊也就是寸頭把手機往桌上一摔,起身轉頭。
喻白大步過來,把溼掉的枕套往他手機上一摔,紅著眼睛,連聲音都在抖,“是不是你們乾的?”
“……”
他直接闖過來還真在曲文俊和趙粵意料之外,他們還以為這傻子學長遇見事兒肯定會忍氣吞聲當受氣包呢。
沒想到……
“是喻學長啊,我還以為誰呢。”林粵拎著枕套甩了甩,看熱鬧似的看著喻白笑,“你有證據嗎?”
喻白淚眼模糊,臉漲紅一片,“我還沒說是什麼事。”
“哦,所以呢?就是我們怎麼了,你告訴老師和教官去啊。”
林粵聳肩,陰陽怪氣道:“你看你多可愛啊,撒個嬌賣個萌,說聲“求求老師了”,那他們不就過來幫你出氣了?”
“你!”喻白被他羞辱,憤恨地緊咬著牙,眼睛紅得厲害,瞪著兩人,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喻白!”溫庭和檀子叢追到了門口,剛好看到他們對峙。
曲文俊上下打量喻白,十分瞧不起他這弱雞樣子,譏笑道:“就你還想跟我們動”
喻白真的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