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剩他和姜姜住宿舍,姜姜這個時間還在學生會開會,沒回來。
喻白沒關門,溫庭到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蹲在地上的身影。
他的頭髮紮起來了,在後腦勺紮了個揪,跟隨他疊衣服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溫庭沒忍住笑,敲門,“喻白。”
因為太突然,喻白嚇了一跳,坐地上扭頭,“啊?”
他看到人愣了下,用了幾秒才把門口的黑皮帥哥和剛剛跟他聊天的人對上號,抓抓頭髮起身走過去,“是你啊,有事找我嗎?”
溫庭拎了拎手裡的牛皮紙袋,撓撓頭說:“下午去對面超市買的蛋黃酥,感謝學長幫我答疑解惑,”
“這樣啊,那謝謝你哦。”喻白沒有拒絕,接過牛皮紙袋,又到書桌抽屜裡拿了一盒巧克力給他,“這個回禮。”
溫庭沒想到還會收到回禮,他意外地摸了下鼻尖,有點不好意思地接過,“謝謝學、謝謝你啊喻白。”
喻白點點頭,“不客氣。”
兩人一直是在宿舍門口說的話,現在說完了,喻白疑惑地看著溫庭,眼神彷彿在問:你還有事?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學長早點休息啊,拜拜。”
喻白跟他揮揮手。
溫庭拿著巧克力,哼著歌下樓,明朗帥氣的臉上始終帶著笑。
真可愛。
沒幾分鐘,喻白又收到了溫庭的一條“晚安”。
喻白抿了抿唇,看了桌上的蛋黃酥一眼,沒有回覆。
他的視線下移,在聊天列表的“陸斷”上多停了幾秒。
壞脾氣這麼安靜。
看來他走之前留了紙條是對的,陸斷應該不會管他了。
就是……喻白摸了摸有點發熱的臉,感覺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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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在南門音樂噴泉集合。姜姜困的眼皮都睜不開還要來送喻白,兩人抱了抱告別。
兩百輛大巴車聲勢浩大地出發了。
每輛車差不多剛好一個班的人學生,再放一個助教。新生們互相也不熟悉,一開始聊天的人很少,但沒一會兒大家熟絡開就聊了起來。
喻白沒參與,只是讓他們聲音稍微小一點,不要影響司機開車。
他模樣看著乖乖巧巧的,說話沒什麼力度,但新生對“助教”身份有種本能懼怕,倒也還算聽話。
喻白在座位上犯困,身邊突然有人換了位置,他迷糊地睜開眼一看,居然又是溫庭。
“好巧啊喻白,你剛好負責我們班。”溫庭自然的像是兩人已經認識許久,“昨晚沒睡好嗎?”
喻白猶豫,“還好。”
他只是做了個夢,夢到陸斷居然也來當教官了,還在軍訓的時候趁機“欺負”他,拿前天晚上的事情威脅他做牛做馬,給喻白嚇醒了。
好在只是個噩夢。
…
軍訓基地在山上,有穿著綠色迷彩服的人和帶隊老師交涉完,就一起帶著他們上山了。
臨川大這屆新生八千多人,每個班班主任也都來了,還有每個學院的助教,一行人揹著包排著隊往山上走的場面像極了萬里長征,喻白以前想都不敢想。
這一路給喻白的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荒無人煙。
姜姜說的一點錯沒有,真是深山老林,這裡除了樹還是樹,喻白走了二十分鐘,視野才開闊起來。
前方是他們即將要生活半個月的軍訓基地,以前是做什麼的不知道,總之規模很大,四面八方一眼看不到頭,說這裡是個小型大學也不為過,還是軍用的那種。
周圍都是鐵絲網圍成的牆,正前方的廣場上有一個升旗臺,住宿的房子是三層的,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