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話,喻白呆呆點頭,“好的。”
他剛要摁關門,卻見前面的宋朝文猛地轉過了身。
喻白又被他的回馬槍嚇到,捂著心口,“怎麼”
“喻白。”宋朝文高高瘦瘦的身體正對著他,忽然歪頭笑了下,“你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很危險哦。”
…這一瞬間,喻白眼睛睜大,呼吸幾乎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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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家裡,喻白的心跳還在狂飆,手腳冰涼一片。
他喝了好幾口水,靠著桌邊輕輕喘氣,緩了又緩。
宋朝文最後露出來的笑容詭異地讓喻白頭皮發麻,後脊樑骨涼颼颼的,讓他本能地感到危險。
可是宋朝文不是在提醒他注意安全嗎?
是他今天太疑神疑鬼了嗎?
喻白煩惱地捂著腦袋“嗯”了聲,腦海中又回想起那個笑……
嗚嗚嗚還是好可怕!
陸斷今天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喻白心慌意亂地回到臥室抱著小熊呆坐了一會兒,越回想電梯裡的對話,越感到毛骨悚然。
宋朝文……是怎麼知道他“總”一個人的?
喻白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眼睛陡然瞪大,瞳孔顫抖,汗毛直立,連呼吸都停了好幾秒。
他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手腳變得冰涼麻木,漂亮的臉蛋嚇得慘白。
宋朝文真的住在樓下嗎?
喻白的腦海裡飄過這個疑問,但他根本不敢出去確認,甚至感覺此刻門外就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等著他……
嚇得他一個哆嗦,趕緊抹了抹溼潤的眼角,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給陸斷打電話。
“嘟”地一聲。
“喂,幹嘛?”那頭,陸斷的嗓音低而沙啞,隱隱給人一種冷漠的威懾感。
喻白聽到他的聲音後瞬間紅了眼圈,一開口就帶著長長的哭腔,“…喂,陸斷,你在哪兒啊?”
安全感
小呆子哭了?
陸斷疲乏倦厭的神色陡然嚴峻起來,呼吸有點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遇到變態了,我好害怕啊陸斷,你可不可以回來一趟啊……”
喻白說話的時候始終感覺有人在門外等著他一樣,連臥室都不敢出。
一段話結結巴巴,伴隨著啜泣和語無倫次,平時柔軟的嗓音現在聽起來驚恐而脆弱。
“好,我馬上回。你先別慌,跟我說說,是遇到了奇怪的人對嗎?”
陸斷很冷靜,用牙咬掉帶子,脫掉拳套丟給旁邊的江徊,單手撐著跳下臺子。
江徊雙手接住穩穩一抱,比口型:誰啊?
身後的陳最和周尋昭也在好奇張望,互相看看彼此,不明所以。
陳最咳了聲,硬著頭皮過來問:“斷哥,又出什麼事了,你們小區那個咱不是剛抓了嗎?”
陸斷皺眉,打手勢示意他們安靜,然後繼續聽著電話裡的聲音。
“我不知道,他就說、說住我家樓下,還問我怎麼總是一個人,可我才見過他兩次,他還對我笑,笑得特別瘮人……”
喻白斷斷續續地想把話說清楚,但越說聲音越小,逐漸抽噎哭泣起來,“我好害怕。”
“不要怕,我在路上了。你先把門反鎖,無論誰敲門都不要開,在家等我好不好?”
喻白哭得眼睛有點花了,抹掉眼淚,說了聲“好”。
“乖,沒事的,我在呢。”
陸斷柔聲安撫,大步走出拳擊館,上車,帶上藍芽耳機。
“白白,你聽我說,門鎖著沒人能進去,不要自己嚇自己,電話不要掛,我會在這邊一直陪你說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