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搖搖腦袋,實話實說:“他們都沒有你好看。”
“嘴這麼甜。”陸斷唇角上揚,隨手一揉喻白腦袋,打了個哈欠,“走了,回家睡覺。”
他已經幾天幾夜沒睡好覺了。
喻白跟他屁股後面上了車,繫好安全帶,嘴唇動了兩下,欲言又止。
“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幹什麼?有話就說。”
“哦。”喻白眨了兩下眼睛,有點不好意思,“那幾個哥哥是你警校的同學嘛?你是不是跟他們提……”
車身一個急剎,陸斷暴躁抬眼,“什麼玩意兒哥哥?”
“你管他們叫什麼?叫誰哥哥?”
“你不是十九歲了不能叫人哥哥了嗎?我剛才是幻聽了嗎?我聽你叫的挺甜啊。”
一連幾句話機關槍一樣,喻白中途都插不上嘴。
“不是,”他揪著安全帶的手指扣得緊了點,“我又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能這樣喊,你幹嘛生氣……”
“…我生個屁。”陸斷臉色古怪,肚子裡一股邪火瞬間被呲滅了,重新發動車子。
過了會兒,他又說:“最傻逼的那個叫江徊,眼角有道疤。說‘有難同當’的那個是陳最,話最少的叫周尋昭,他比較靠譜。”
他頓了下,冷颼颼地撂下一句,“我說了你能記住?”
“可以的。”喻白乖巧點頭,眼裡亮晶晶的,“陸斷,你抓重點好厲害,你如果說衣服我可能就對不上人了,但你沒有哎。你比我們有些老師好,他們說整本書都是重點。”
陸斷:“……”
一時間分不清是真的誇還是在懟他,陸斷沉默下來不說話了,表情有點煩悶。
胸口憋得慌,陸斷有點想不明白了,他剛才突然生得什麼氣。
喻白就一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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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喻白。精神了一點,去洗了澡除除晦氣,帶著一身玫瑰香味兒就出來了。
他的沐浴露已經見底,明天要去超市買新的,打算換個味道。
陸斷拎著衣服進浴室,懶懶道:“自己去,我不陪你。”
“我知道,我沒有讓你陪我呀。”喻白認真解釋,“就是和你說一聲,我明天要和姜姜去逛超市,可能要逛很久,晚飯不回來吃了。”
後天他開學,所以許老師說明天不用上班。
因為這個,喻白現在有點高興。
“。”陸斷面無表情,“哦,關我屁事。”
他反手關上浴室門,洗澡去了。
喻白歪頭看了看被他摔得震天響的浴室門,感覺這人好像又生氣了。
不懂。
他空下來給媽媽打了電話,沒提自己遇到的事,只說小區的變態被抓了,以後都安全了。
林女士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母子兩個又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
喻白又給姜姜發訊息,這回沒瞞著,說的是實話。
「姜姜」:我的天啊這麼危險!你換班的時候也沒和我說啊喻白!
「姜姜」:你讓我緩緩,所以你們沒報警,是你竹馬和他朋友把盯上你的那個變態抓了???
喻白:「小貓點頭」是真的。
「姜姜」:我滴乖乖,你老實說,你這竹馬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喻白老實回:他大學念警校,然後黎阿姨說他還在警隊兩年,現在退役了。
「姜姜」:兩年就退役?不應該啊,天!他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傷吧?
喻白看到這條訊息猛地心頭一跳。
對哦,陸斷為什麼提前退役?
不會真的受傷了吧?
他正想著,浴室的水聲停了,陸斷穿了件無袖t出來,露出結實的手臂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