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不管什麼時候他睡醒,第一時間都是來廚房找陸斷,而且陸斷一定會在。
但是客廳沒別的人了,擺擺在貓抓板上踩來踩去。
“他去醫院了。”陸斷側身看喻白,眼裡的情愫絲毫不掩藏。
喻白皺眉頭,“怎麼沒喊我啊,我今天也要去的。”
“他說自己昨晚睡了,想讓你多睡會兒,而且……”
“而且什麼?”喻白看到陸斷突然皺眉朝自己走過來,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下一秒就被陸斷抱起來。
“你幹嘛啊?”
他被陸斷放到了沙發上,“你自己看看你的腳,還想去醫院,去了等著別人照顧你嗎?”
喻白抓了抓臉,無力辯駁,“喔,也是,那還是不去了,我給許老師說一下。”
“我和跟他說過了。”陸斷蹲下來,握著喻白的腳腕,給他換藥。
他們兩個也是奇怪,前段時間喻白每天給他換藥,現在反過來了。
“你有許老師電話啊?”喻白好奇地眨了下眼睛,小聲咕噥,“什麼時候存的,我怎麼不知道?”
“昨晚上存的,怎麼,我的事什麼都得告訴你?”
他還加了姜姜的微信,發展內應,以備不時之需。
陸斷掐著喻白的下巴,眯起眼睛笑著問:“喻白,你是我誰啊?”
他的每日一問開始了,喻白垂眼,嘴巴閉得很緊,裝糊塗,裝聽不懂。
陸斷冷哼一聲,把藥箱收好,敲了下喻白腦殼,起身到廚房洗乾淨手,再把東西都端到餐桌上,一敲桌面,沒好氣兒道:“自己走過來吃飯,還等我抱你呢?”
“哦。”喻白單腿撐著起身,一直腳尖點地,表情有點不滿,“那你還把我抱過來……”
“嗯對,我故意折騰你,想讓你求我抱你。”陸斷說。
喻白驚訝地抬起頭看陸斷,表情有幾秒的凝滯,不可置信似的。
有些人說話好像越來越……無恥得理直氣壯了。
以前還沒這麼明著來呢。
喻白摸了摸鼻尖,不跟陸斷頂嘴,反正也說不過。
…
喻白的膝蓋和小腿側面的擦傷很快就結痂了。
長肉的期間有點癢,喻白總是忍不住想撓,撓掉了幾次痂,鮮血滲出來。
陸斷是晚上給喻白換藥才發現的,第一次只是警告。
後來喻白再忍不住伸手想撓的話,就會被陸斷兇狠地打一下手。
陸斷在情急之下下手也沒控制好輕重,有兩次給喻白白嫩的手打的通紅。
然後在喻白怔愣的含著淚光目光下,陸斷一秒低頭道歉,舉起手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暴力傾向。
喻白:“……”
倒也沒那麼想。
不管怎麼樣,他腿上的外傷,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難纏的是腳腕,喻白在家靠陸斷強制性扶著或者抱著,在學校走路靠自己,上樓靠姜姜。
陸斷操心得要命,給他弄了對雙柺,喻白沒用。
畢竟在校園裡面,拄著拐對喻白來說還是稍微有點誇張,他蹦一蹦也不是不能走。
溫庭知道喻白受傷後,把給喻白送的補品送到了寢室,喻白拜託姜姜盡數退回。
他察覺得到溫庭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想斷了對方的念想,禮物不收,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就算見到了,也是客套地打一下招呼,而且……陸斷防得也怪嚴的。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喻白和溫庭碰到或者說話,陸斷總能精準地在那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或者突然出現,就跟在他身上裝了監控一樣。
不過在陸斷的精心照料下,十月二十號這天,喻白的腿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