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她對烈烈的感情。
大學畢業到現在,烈烈陪了她六年,她們一起住過出租屋,一起過過苦日子,熬了兩三年才過上好一點的生活。
她每天只在單位和家裡兩點一線,每週最多的娛樂時間就是到樓下遛烈烈、陪烈烈玩的那一個小時。
無論她白天工作多辛苦,受了領導多少氣,家人對她一個人在外漂泊有多不理解多不支援……
但是隻要回到家,開啟門的一瞬間看到烈烈搖著尾巴朝她撲過來,她這顆孤獨疲憊的心就會瞬間得到治癒。
烈烈對她而言不只是一條寵物狗而已,還是她的心血,是她一個人孤零零在外的所有精神寄託。
蔣小姐越想越難過,哭得越厲害。
喻白聽著也就越自責越慚愧,紅著眼睛,抿唇問:“蔣小姐,烈烈它有沒有認路的習慣?”
陸斷看了喻白一眼,眉梢微動。
這個問題也是他想問的,看來小呆子的思緒還沒亂,沒有慌到只知道哭的份上。
陸斷:“或者你經常帶它去玩的地方,有嗎?”
蔣小姐一愣,止住眼淚,趕緊說:“有、有的!”
“它記得家在哪,小區附近常去的地方也都記得。”
她的烈烈很聰明,很勇敢。
“但是……”蔣小姐看向許應,“你們醫院離我家有點遠,我不知道它、不行,我得現在就回家看看。”
喻白連忙抬起頭,“陸斷……”
“嗯,放心。”陸斷對他永遠有回應,輕拍了拍喻白,抬腿跟上蔣小姐,“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許應起身,淡聲道:“這是我們醫院的責任,還是我去吧,你陪喻白。”
“你?”陸斷目光有些懷疑地看了許應一眼。
這個時間,單身女性走在路上多少有點危險,而許應在他眼裡並不是強壯的型別。
陸斷沉吟一聲,“是白白想去,我只是作為家屬替他而已,他現在不方便。”
起碼是陸斷去,喻白能安心一些。
而且陸斷知道,小呆子現在心裡不好受,因為他的失誤會牽扯到醫院,他對烈烈主人和許應都有愧疚。
有些話陸斷在這說沒用,必須得許應這個院長來開解。
“那也好,麻煩你了。”許應大概猜到陸斷心中所想,暗暗感嘆陸斷竟然比想象中的要細心。
姜姜連連點頭,“你放心好了!”
陸斷又俯身剋制地擁了下喻白又鬆開,輕聲道:“乖,把一切都放心交給我。”
喻白輕輕點了下頭,看著陸斷和蔣小姐一起離開了醫院。
…
現在已經很晚了,該下班的人早就下班。他們兩個人一走,醫院前臺只剩下喻白,姜姜,和許應。
姜姜扭過頭來開始安慰一臉沮喪頹廢的喻白,寬心的好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外輸出。
喻白感謝他的好意,想笑一笑,唇角一動,卻有些勉強,“謝謝你啊姜姜。”
許應接了兩杯水給他們。
“許老師,對不起,我給醫院添麻煩了。”喻白低頭道歉,感覺無地自容。
許老師是他的偶像,他卻一時疏忽闖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