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呢,從家裡到學校要費更多時間,早八的話,那我、我不到七點就得起來……”
陸斷還以為多大事,眼皮子一掀,“我開車送你,二十分鐘從家到教室。比你平時就多五分鐘,不用你走路。”
“那多麻煩你,多不好意思啊。”喻白仰起小臉。
陸斷冷哼,“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高興的那個熊樣,還裝。
喻白:“……”
聽完他們全部對話的江徊:“……”
以前從來沒見過斷哥這樣,這幾天是他媽哪哪都不對勁。
江徊覺得自己的猜想要成真,他得緩緩,腦袋要炸。
02
陸斷的傷口要重新上藥包紮,脫了上衣坐那兒等。
實習的男護士在旁邊戴著口罩,期間偷偷瞟了陸斷好幾眼,被對方冷不丁刀來的一個眼神嚇到,低下頭不亂看了。
真是戾氣好重的一個人。
醫生問他怎麼傷的,有點嚴重,怎麼才來醫院。
陸斷神色如常地說:“昨晚上抓賊,打起來了,不小心。”
喻白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他:好厲害,撒謊臉都不會紅的。
“看什麼。”陸斷別開臉。
醫生信了。
畢竟這一看就是刀傷,小夥看著又帥又穩重,不像那種一言不合就動刀子的混混。
他帶著手套的手在傷口周圍扒了扒,“有點深,但還行,起碼沒對著心臟,縫幾針吧?”
不縫合光塗藥也能好,就是慢很多,感染風險更大,這要看患者意願。
喻白在旁邊小雞啄米點頭,接醫生的話,“要縫的。”
陸斷看他一眼,對醫生笑了下,“縫。”
醫生轉頭吩咐實習生,“準備局麻。”
“不用上麻藥,大夫,直接縫吧。”
“為啥不上?”沒等醫生說話,江徊先沒繃住,“現在又不是沒條件。”
“就是就是。”喻白也眨了下眼,睫毛撲閃撲閃的。
“耽誤事。”陸斷言簡意賅,抬眼對醫生說:“麻煩您了。”
患者本人都這麼說了,醫生也不能按頭硬來,點頭道:“行。”
…
陸斷不喜歡打麻藥,那種明明是屬於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卻一點點沒了知覺和存在感的狀態會讓他感到煩躁不安。
所以只要不是那種非要上麻藥不可的大手術,他寧願忍。
醫生給陸斷縫合的時候,喻白的眼睛緊張地瞅著,小臉皺成包子樣,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無意識蜷縮。
“嘶……”喻白眼睜睜看著針尖從皮肉穿過,邊緣滲出血珠,又被護士用浸潤了碘伏的棉球擦掉,頭皮發麻。
“縫你身上了?”陸斷額頭冒了點細汗,嘴唇也因為疼痛而有些泛白。
但他還是沒忍住勾了下唇,咬著牙齒嗓音壓抑,氣息有些重。
“沒,”喻白看了陸斷一眼,瞬間眼泛淚光,“可是看著就好疼啊……”
貓狗的忍痛能力是人類的幾十倍不止,貓狗縫合都要打麻藥的。
陸斷這麼硬生生忍著,那得多疼啊。
陸斷沉默了下,垂眼看他,警告,“喻白,你別給我在這掉眼淚,多大點屁事,憋回去。”
江徊瞅他斷哥:是,多大點兒屁事,那你歪什麼嘴啊?
得意什麼呢?
“那…那你中午想吃什麼啊?”喻白吸了下鼻子,有些哽咽,“補一補吧,補一補,我一會兒去買點好吃的。”
“你買?我想想,”陸斷舔了下嘴唇,“麻辣兔頭、爆炒蛤蜊、醬牛頭,羊骨湯……”
“忌葷腥鹹辣酒,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