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攻擊性,喻白放鬆地笑起來,用手指揉揉它的腦袋,借了陸斷的帽子裝貓,要帶回去。
小貓只有巴掌大點,一路上都在他懷裡安靜地閉著眼睡覺,腹部微弱起伏,乖巧得不像話。
喻白的心更軟了。
陸斷邊走邊皺眉,“它這樣帶回去能活?”
“可以吧,留在那兒肯定會死的。”喻白抿了抿唇邊。
而且小貓身上雖然沒有看到暴露性傷口,但不確定骨頭有沒有受傷。
陸斷沒反駁,垂眼打量滿臉擔憂好像肚子裡揣了顆菩薩心的喻白,“你是打算以後見到一隻救一隻?”
“…那好像不太現實吧。”喻白瞅他一眼,輕輕搖頭,“遇到要看具體情況的,但它應該有救。”
陸斷心想還行,不是個一股腦只想著犯傻的。
免得到時候有的貓救不活,自己再哭鼻子難過。
他淡淡開口:“基地沒有治療的環境。”
“沒關係,如果受傷了我就給許老師打電話,拜託他把貓帶回醫院。”
“……”
又是許應。
之前小呆子就因為許應生氣不理人。
導致陸斷現在一聽到這人名字就很不爽,眉眼一冷,抿唇道:“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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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把貓帶回宿舍,和其他幾個在醫院實習過、有經驗的助教們一起圍著檢查了一圈。
好訊息是小貓骨頭沒受傷,只有爪子有點傷,指甲裂了混著泥土和雜草,嘴裡也有,估計是餓得不行啃過草吃,身上瘦得不像話。
喻白用溫水泡了點飯堂的魚肉一點點餵給它,小不點撅著屁股吃得很起勁兒,一宿舍的人圍著它,齊齊鬆了口氣。
“不愧是野貓,生存能力就是強。”
“看這樣應該是沒事了,精神還不錯,還呼嚕呼嚕呢。”檀子叢說:“就是身上有點臭。”
喻白拆了枕巾給它疊了個窩,想了想說:“過兩天我給它洗洗。”
雖然小奶貓打完疫苗之前不建議洗澡,但如今畢竟情況特殊,幾個人都沒什麼意見。
小貓吃完還在屋裡走了兩圈,然後自動窩到喻白給它疊的枕巾裡睡去了,看著是要養精蓄銳。
等到後半夜,小貓突然叫喚兩聲起來,這邊嗅嗅那邊聞聞,最後在檀子叢床底撒了泡尿,還拉了一小坨便便。
這是排便也沒問題了,沒因為吃泥吃草把腸胃堵住。
大半宿沒睡覺光看著它的喻白瞬間鬆了心,從床上爬起來給它收拾乾淨。
第二天,喻白把陸斷那個洗好晾乾的帽子收起來,送去了教官宿舍。
陸斷抬起他的臉,皺眉,“沒睡好?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喻白打了個哈欠,含糊道:“看貓來著。”
“嗯?”陸斷挑眉,“怎麼沒給你那偉大的偶像許老師接走?”
他重音強調“偉大”、“偶像”、“許老師”。
“沒有啊,貓沒受傷,感覺情況挺好的,我再看看。”
喻白沒聽出來他的陰陽怪氣,小聲嘀咕,“這裡開車一個來回要三個多小時,希望它沒事,這樣就不用麻煩許老師了。”
陸斷冷哼一聲。
還知道不麻煩外人。
…
沒出三天,小貓基本上大好了。
軍訓基地裡冷不丁出現這麼個個小傢伙,自然就成了團寵,喻白的宿舍都快成了參觀景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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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在各種投餵下肚子吃得圓鼓鼓的,精氣神好得和剛撿回來的時候比像換了只貓一樣。
還學會了上廁所前要扒門叫喚吸引注意力,叫喚起來十分起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