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為什麼,你為什麼……”
“怎麼不對?”陸斷突然轉身,不知道從哪竄出一股邪火,咬緊後槽牙冷笑一聲,“我就是他男朋友。”
這一瞬間,下午那些他死活都想不通無形中好像要逼死他的事彷彿在龜裂的泥土中露了頭,一閃而過卻還是讓他抓住了馬腳。
“我就是喻白的男朋友。”陸斷重複了遍。
“所以我說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他用力摁著門把手,嗓音因為剋制而染上些許沙啞,“給我在這待著,別讓喻白看見你。”
…
“怎麼還不回來啊?”喻白的飯和菜都快吃完了,還沒見陸斷人影。
他癟了下嘴,剛站起來想去找人,就見陸斷居然從洗手間那邊出來了。
“你去廁所啦?我還以為你去買水了。”
原來是去放水。
喻白驚訝地瞪了下眼睛,“但是我剛才好像聽見那邊有人在吵架,不會是你吧?我聽著不像呢,都沒敢過……唔,陸斷你幹嘛啊?”
陸斷大步過來,抓著喻白的手腕轉身就走。
“你手機……”喻白趕緊抓起桌面上的手機,被他用力往前拽著,跟在後面小跑下樓。
他剛才甚至連陸斷的臉都沒看清,人還在狀況外,懵懵的,“你怎麼了啊?怎麼突……陸斷你……”
喻白抬著頭,隱約在食堂燈光下看到陸斷的眼睛好像紅了。
“陸斷哥哥…”他嚇得連稱呼都變了,緊緊攥著陸斷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吞了下口水,磕巴道:“你、你是哭了嗎?”
嫉妒
哭個屁。
老子這是心疼, 你個傻子。
陸斷的腳步停了下來,立在原地沒動,也沒回頭看喻白, 喉結艱難地滾了一圈。
從他的側面可以看到鋒利的下顎骨線緊繃著, 單薄布料下的背肌抽風一樣地起伏,上午剛縫合的傷口怕是裂開了,呼吸聲聽起來濃重而又渾濁。
陸斷知道小呆子喜歡男人。
以前他不去想喻白和季述安之間的情況是一回事,猜到了一點但不願意問也不深究是一回事,今天親耳聽到那混賬說的那些話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發現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那是他從小不點就開始護著的人,卻讓一個爛人給欺負了。
陸斷不知道喻白對季述安的喜歡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出於依賴,因為感情的組成成分本來就很難說清楚。
喜歡本來就是不純粹的。
只有背叛和辜負是真的,是真血淋淋地往人心臟上捅刀子。
季述安把喻白辜負了。
陸斷閉了下眼,不停地調整呼吸。
他身上氣壓太低了,陰冷的氣息像沙漠裡即將捲來的風暴。喻白一時之間沒敢說話, 往前探身仔細看了眼陸斷的臉。
原來陸斷沒有哭啊。
就是眼睛很紅,看起來像是眼淚的其實只是食堂裡閃爍的燈光。
“陸斷,”喻白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嗓音一貫柔軟地關心, “你到底怎麼了?”
“是傷口又疼了嗎?”都把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