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的印刷廠,現在退役了開始回去接手工作。
“你之前說要給我那糖放哪了?我去拿。”
江徊剛到人少的地方,愣了下,“拳擊館沙發後面,斷哥,你這回真戒啊?”
“試試看吧。”陸斷說,“謝了。”
他拿鑰匙出門,開車去了趟拳擊館二樓,在前臺“老闆好”和“老闆再見”的輪番問候中,拎了桶棒棒糖離開。
超市收銀臺常見的那種桶裝,陸斷扒拉著看了兩眼,不是西瓜就是橙子味。
他挑了顆橙子味的,剝開,含嘴裡,眯了下眼睛。
酸甜的還行,起碼不膩。
裡面得有四五十根,不知道小呆子平時吃不吃?
好像沒看到過他吃糖。
擱在大腿上的手機震了一下,陸斷回神:我怎麼又想他?
嘴裡的糖嘎嘣咬碎,他拿起手機一看。
是剛才想的人發來的訊息。
喻白:「陸斷我五點十分下課,還要去支部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晚點請你去吃飯行不行啊?」
陸斷嗤一聲,把備註改成“呆子”,懶散地打字回:不行。
呆子:「啊,你是有事情嗎?那太好了,明天呢?」
“。”陸斷嘴角一抽:就今天,多晚?幾點?去哪?
呆子:「喔,我還沒想好,你晚上開車來學校嗎?我們可以直接去吃飯哦」
呆子:「許老師說擺擺剃好毛了,不怎麼好看,他沒給我發照片,我們晚上去把它接回家吧。」
後面還傻兮兮地配了個「小貓打滾」表情包。
陸斷唇角一勾,戳破他:想蹭車就直說。
撒什麼嬌。
喻白這下回的是語音,他估計是下課了在樓梯上,人聲很雜而且空曠,但柔軟的嗓音還是能清晰地傳過來。
“我沒有,就是想今晚剛好把事情都做完。”
“明天開始我有好多課要補……但是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自己打車也可以的。”
聲音越來越小,聽著還怪委屈的。
陸斷:“。”
他不可置信地又聽了一遍語音,擰眉盯著螢幕:這呆子什麼時候學會以退為進了?
“快開完會的時候發訊息給我。”陸斷服了,冷著嗓子回了句。
等了會兒,喻白沒再回,氣得陸斷差點沒把手機摔了。
真行,目的達到了。
用完就扔。
…
喻白沒想到能在支部辦公室待到晚上八點多,他肚子都快餓癟了。
鄭書記問了很多軍訓時候的事,關於他的,還有關於昨晚的緊急警戒。
這事兒不小,學校怕大學生們弱小的心靈受到傷害,要求各學院組織學生進行心理輔導講座。
這回心理社團忙起來了,還得去心理學專業借老師,還得排號。
喻白就是負責去借老師,約演講時間的。
任務還行,不復雜,明天就去。
他和鄭書記打了招呼,揉著肚子離開辦公室。
一個小時之前他就給陸斷髮訊息說要開完會了,結果現在才出來。
喻白路對面停著一輛在路燈下閃閃發光的新車,陸斷高大的身體倚靠著副駕車門,正往這邊看。
喻白心裡一緊,忙不迭小跑過去。
剛過去就被陸斷拎住了,陸斷提著他的耳朵,“這是你說的馬上?”
“我…對不起嘛。”喻白捂著耳朵,順著他的力道墊腳,委屈道:“我判斷失誤了。”
陸斷不說話,低頭看他這副“再罵我我就哭給你看”窩囊樣兒,感覺憋得一肚子不耐煩沒地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