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氣了,才不理我。”
“喻白、”陸斷加重語氣,掐了下眉心,忽然笑了一聲,“是,我是生氣,我嫉妒他。”
“我喜歡你,所以我一直嫉妒你和那姓季的有過一段,你不是不知道。”
“你什麼都知道,白白。”
一片昏暗中,陸斷眼底的紅也看不真切,他垂下眼,用有些自諷的語氣反問:“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定會回頭,所以才敢站在那裡不走?”
小呆子和季述安在那裡一條一條把是非對錯都數的那麼清楚,說得那麼明白。
難道喻白心裡會不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現在的關係?
他陸斷是風箏,喻白就是放風箏的人,手裡的線想收就收,想放就放,隨隨便便就能拿捏住他。
就看喻白想不想。
陸斷承認自己只要看到喻白和季述安站在一起,聽到喻白說的那些話,就會失控地腦補喻白和季述安在一起的那兩年。
那兩年發生過什麼,喻白和另一個男人都是怎麼相處……只要一想到,陸斷就生氣,吃醋,惱怒得要命。
可偏偏又是過去式,改變不了。
而他現在又沒什麼正了八經兒的名分。
他能不酸?
陸斷今晚不想發作,本打算吃過晚飯,自己消化一下就得了,不會影響到他和喻白。
但是喻白敏感,悶不吭聲地趴在他背上哭了,還非要主動說這件事,眼淚牽出他的心疼和怎麼都壓不住的妒火。
狗屁的自我消化。
陸斷沉下一口氣,抬起喻白的下巴,剛想著發狠要在喻白嘴唇上狠狠咬上一口。
胸膛忽然卻被人一撞。
猝不及防的,喻白抱住了他,整個人用力撲進他懷裡,腦袋在他心口蹭蹭,甕聲甕氣道:“我承認。”
陸斷妒火發洩到一半被打斷,有點卡殼,“什麼?”
“我承認,我當時覺得你會回頭。”
喻白又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了,說話時哭腔很重,“但是我一開始也沒有完全那麼想,只是覺得你一直往前走的樣子很陌生,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我有點害怕。”
就好像只要走遠,陸斷就再也不會回來,不會再對他好了。
所以就連喻白也不知道,自己停下來的那一瞬間腦子裡在想什麼。
到底是“篤定”多一些,還是“賭”多一些呢?
喻白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看到陸斷回頭後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時,他鬆了口氣,很高興,也很安心。
當然,也有一點賭贏了的小小得意,感覺像吃到了一口酸甜的糖那樣。
“白白……”陸斷被他一番話說得愣住了,之後反客為主地用力抱住喻白,揉了揉他的後腦,閉著眼,啞聲低嘆,“是我做的不好。”
如果他做的足夠好,喻白就不會這樣沒有安全感,不會在季述安帶給他的陰影裡走不出來。
“以後我會做的更好,不會逼你。”陸斷跟喻白保證。
他會用行動一點一點證明,直到喻白願意完全相信他。
從來都是喻白一哭,陸斷就半點脾氣都沒,他低頭哄人,“不哭了好不好?”
“那你還生我氣嗎?”喻白抽噎兩聲,從他懷裡出來,主動解釋,“不是我去找季述安的,是他來……唔唔。”
“我知道。”陸斷捂住喻白的嘴,額角一抽。
好吧,他還是沒辦法做到在聽見那個渣男名字的時候心裡不犯膈應。
或許以後可以,但現在恕他無能。>>
陸斷很坦然地想:我就是小心眼,怎樣?
喻白的眼淚都蹭到了陸斷衣服上,垂著眼睛,可憐兮兮抓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