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喻白驚醒,他被噩夢嚇得滿頭大汗,嘴唇慘白地翻出手機給陸斷髮訊息,問他在幹嘛。
沒想到陸斷居然秒回:「這麼晚不睡?你最近怎麼有點黏人。」
大半夜的,他站在一家酒吧側面的小巷子裡,靠著牆,指縫夾了根菸,沒抽,就那麼點著,回訊息的時候嘴角帶笑。
離他不遠的地方是和女警假裝曖昧的兩個保護他的刑警。
鮑毅在車裡,沒有露面,因為那些人認識他的臉。
第四天了,陸斷有種強烈的預感,今晚對方一定會動手。
他已經在這家酒吧晃悠了四天了,白天回拳擊館睡覺,跟喻白髮訊息喂定心丸,晚上就來這家酒吧“浪”。
再不動手國慶假期都結束了,那些人還得謀劃跑路,起碼預留兩三天時間,前面再觀察陸斷幾天,怎麼算都是今晚動手。
陸斷這不就出來抽菸給他們提供機會了麼?
手機突然“叮咚”一聲,陸斷收到了喻白的一條語音。
“陸斷,我做噩夢了,我夢到有人拿槍追你……”
柔軟的嗓音似乎打了個寒顫,足以證明他有多擔驚受怕。
陸斷聽到一半就把手機摁滅了,轉過身來,抬眼看向另一側的巷口。
漆黑的昏暗光影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站了兩個人,他們揹著光,看不清臉,但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窮兇極惡之徒。
“你叫陸斷。”
陸斷挑眉,慢悠悠地挑釁道:“是我,你們有事?”
“呸,別裝模作樣,老子知道外面有警察,但老子今天必須殺了你給我哥報仇!”
兩個人中的那高個子喘著粗氣惡狠狠地說完,把手從衣服胸口裡拿出來,乾脆果斷地舉槍對著陸斷就是一下。
沒有聽到槍響,對方裝了,就是來要人命的。
子彈的速度太快,陸斷神色一凜,憑著本能險險躲過,身體靈活地轉到巷子外,背靠著牆,喉結滾動,心想:還真讓喻白夢著了。
不過警方的伏擊部署很全面,兩個男警察注意到陸斷這邊出事,立刻靠近。
陸斷伸出兩根手指:兩個人。
巷子裡那倆人一下沒得手,對視一眼,矮個子猶豫著要不要追出去,高個子那個卻氣血翻湧一心復仇,不管不顧地拿著槍追出。
他的槍藏在袖口裡,人剛從巷子出來就被一個埋伏好的男警踢掉了槍。
陸斷立刻把地上的槍踢到另一個男警那裡,沒想到那毒。販反應也是很迅速,丟槍後立刻從腰間拿出一把刀,對著陸斷的小腹捅過去,怒吼,“我殺了你!”
他掙脫力道大的身後的男警根本控制不住,大喊:“小心!”
另一位警察撿完槍就起身往陸斷面前擋。
可惜晚了。
亡命之徒速度快力氣大,陸斷徒手握住半個刀柄,鋒利的刀身穿過他的手心,刀尖險險地只扎進他左下腹的皮肉裡面一點。
對方面目猙獰可怖地用力跟他抗衡,試圖把刀子懟到陸斷身體裡。
“操”陸斷忍著掌心的刺痛翻轉手腕,神情狠戾,一腳踢在那人膝蓋上。
對方噗通倒下,終於被兩個警察徹底摁住。
“裡邊還有一個。”陸斷轉頭喊。
周圍一片混亂,倆警察去抓裡面那個,鮑隊和其他幾個警察把這個圍了,拷上手銬壓上車。
他看向陸斷,緊張道:“受傷了,車在那邊,去醫院。”
陸斷眉頭緊鎖,抬起往下淌血的手,掌心隱約可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邊緣皮肉外翻,鮮血不停地往外湧。
你媽的,怎麼不把老子手砍斷。
陸斷在心裡罵了好幾句,對鮑毅點頭。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