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蘇蘇隻身來養心殿侍疾那一刻,王福海就已經打心底裡尊敬白蘇蘇,此刻她得封貴妃,王福海也是真心高興的。
他垂首恭敬道:“不敢當。”然後默默告退了。
白蘇蘇進宮一年,晉封的次數實在不少。
她本以為貴妃和之前的冊封沒有什麼區別,僅僅聖上傳個諭旨就算了。
得知還有冊封禮的時候,她是真的驚訝了。
“還要行冊封禮?”看著白蘇蘇懵懂的樣子,軒景帝心裡一柔。
他眼神溫和,將白蘇蘇的手囤在手心揉捏,道:“自然,貴妃是正一品,自然要有封妃大典,不過不著急,現在就讓內務府,尚衣局準備著,一應物事妥帖,怎麼也要半個月呢。”
白蘇蘇心裡更驚了,半個月啊,看樣子真是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
這時她才對貴妃有了一點實感。
想起為了自己封貴妃,皇上還將自己的父親也提拔了,也可以說是十分驚世駭俗了。
聽曼夏說,現在民間說書的都已經講她的故事了,編的神乎其神。有這樣的女兒,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還真是不盼生男盼生女了。
白蘇蘇心裡湧出一股感動,也不知是有孕後激素作祟的原因,只覺眼睛溼漉漉的,就那樣看著軒景帝,眼裡含情:“皇上對臣妾太好了。”
說到後面,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剩這一句乾巴巴的話。
軒景帝含笑看著她,打趣道:“這樣就要哭鼻子了?看來朕要對貴妃更好才是。”
白蘇蘇驀然聽到從軒景帝嘴裡說出的貴妃二字,更覺美妙動人,忍不住靠在軒景帝的懷裡,用髮絲蹭了蹭軒景帝的胸膛。
軒景帝攬著她,大手撫了撫她的小腹,問道:“今日可有不適?可有再吐了?”
白蘇蘇搖了搖頭,蘇太醫奉皇上之令,每隔一日便來給白蘇蘇請脈。
他現在是心一直懸在嗓子眼,生怕白蘇蘇和腹中龍胎有絲毫不適,這段日子頭髮都白了不少。
幸好白蘇蘇身子康健,才讓蘇太醫身上的壓力小點。
這也是軒景帝執意要進行封妃大典的原因。
雖說封妃大典需要白蘇蘇要做的不多,但到底也會勞心費神,若是白蘇蘇真的胎息不穩,軒景帝是捨不得讓她操勞的。
幸好蘇蘇爭氣,這樣他便能給蘇蘇應有的體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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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蘇得封貴妃,宮中卻陷入到詭異的沉默當中,她們不是不在意,而是震動太大,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帝王寵愛如斯,出手便是正一品貴妃,眾人還能說什麼?
若是之前白蘇蘇晉封,其他人少不的心裡拈酸吃醋一把,但是現在,白蘇蘇和他們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份位,孩子,榮寵,都有了,她們連拈酸吃醋都犯不著了,已經夠不上了。
還是想想怎麼趁貴妃娘娘有喜不能侍寢的空檔,招招皇上的注意才是正事。
但雖說大部分妃嬪沒什麼反應,但是昭陽宮的慧妃卻不會沒有。
封貴妃的聖旨一下,慧妃當場吐了血,一直驕矜的她也倒下了。
孫嬤嬤擔憂的不得了,急忙去請太醫,太醫也直說慧妃氣急攻心,開了幾副藥,好好養著便是。
沒有傷了根基,倒是個好事,但是這氣急攻心的緣由,卻不好大肆宣揚出去。
畢竟那位已經是貴妃了,比慧妃份位要高,而且是皇上親封的,你聽到這個訊息氣急攻心,莫不是對皇上不滿?
所以慧妃也只能默默養病,還找了個感染風寒的尋常病症。
躺在榻上,慧妃少有的脆弱,眼角一行清淚:“貴妃…”凡事都怕比較,就算白蘇蘇懷了龍胎,也不至於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