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本和玉屏她們一齊候在外頭,聽到聲音便馬上應了一聲,隨即進了屋,屈身行了個禮,道:“大爺有何吩咐。”
這是姚蘇蘇第一次見許澤琨身邊的婢女,心道許澤琨果然是不近女色,起碼蓮心的相貌可以說是普通,只是身上有一種十分沉靜的氣質,說話聲音也慢條斯理的。
許澤琨道:“去我書房拿兩刀澄心堂紙來。”
蓮心應了一句,隨後便回去臨風居拿宣紙,心裡還納罕,大爺怎麼好端端的要拿紙,剛才看那架勢,難不成還要教姨娘寫字麼?
許澤琨確實起了當教書先生的興致,將宣紙拿來後,還有模有樣的佈置了作業,讓姚蘇蘇每日都寫三張大字,等下一次他來,會檢查。
至於筆墨紙硯等分例,都從他那出。
姚蘇蘇聽到這個,才發覺許澤琨的第一個好處,挺大方的。
練完字,兩個人就開始例行公事,許澤琨不得不承認,姚氏身嬌體柔,實在是個尤物。
姚蘇蘇只覺許澤琨一身勁兒沒處使,竟可著這一夜折騰她,她一夜都沒怎麼睡,到天亮才嗚嗚咽咽的睡過去了。
臨睡之前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難不成許澤琨又要隔幾天才來?那還不如每日都來呢,這樣她實在是受不住啊。
翌日許澤琨倒是神清氣爽,眉眼間都透著饜足。
姚蘇蘇實在是起不來伺候許澤琨了,看姚氏窩在被子裡,跟雨打的梨花一般,眼皮還透著哭泣後的紅暈,許澤琨莫名想起昨天夜裡她伏在枕上無力輕喘的嬌弱模樣。
他面上有點熱,將那香豔畫面從腦海中剜去,大發慈悲的沒有擾姚蘇蘇。
吩咐下人們也輕手輕腳的,不要吵醒姨娘。
而且離去的時候,還特意讓蓮心從庫房挑了一些貴重的頭面首飾,讓送來映雪閣。
府中的下人十分摸不清這新姨娘在大爺心中的地位,你說這喜歡吧,倒也稱不上,不然哪有一個月才去那麼幾次的?
但你說不喜歡?那每一次去,可要折騰到天亮呢,第二天還總有賞賜,這也不像不喜歡的呀。
所以姚蘇蘇這段日子過得還不錯,府中的人不奉承她,但是也不怠慢她。
唯一有點難受的,就是桃枝這個婢女了,桃枝上次被許澤琨劈頭蓋臉說一次後,羞愧難當,也不敢往許澤琨身邊湊了。
但是她心裡可是恨上了姚蘇蘇,尤其是知道大爺很喜歡和姚蘇蘇做那事,每次都要到凌晨,便愈發的嫉恨,時不時的說幾句話刺姚蘇蘇。
姚蘇蘇都靠自己的好性情給化解了,玉盞倒是氣的夠嗆。
姚蘇蘇心裡明白,桃枝的背後是縣主那尊大佛。
縣主目前她還不想惹,一是兩人地位的懸殊,二就是許澤琨對兩人的感情,目前還未到偏向她的地步,所以她和縣主對上,無異於以卵擊石。
好在縣主除了往她身邊放個丫鬟,也沒有別的行動,不用她請安,也不見她,可能是覺得她太小蝦米了吧。
這樣最好,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趕緊刷許澤琨的好感度,如果許澤琨的心裡沒有縣主,而只有她,那桃枝,還算什麼呢?
姚蘇蘇垂首欣賞自己寫的大字,每日的刻苦練習還是有用的,她能感覺自己的字越來越像樣了。
雖然許澤琨給她的任務是每日三張大字,但是她自己都會寫六張。
字的水平簡直是突飛猛進,而且因為是依據許澤琨的示範來寫,所以難免會有許澤琨字的韻味。
她很難忘記許澤琨第一次看給自己佈置的“作業”時眸中閃過的驚訝,還有那上漲的好感度。
他或許以為自己悟性極佳吧,殊不知是自己刻苦努力的結果。
姚蘇蘇微微一笑,心道,誰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