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準備, 才會在看見牧延的第一眼時維持著表面上的鎮定自若。
但他明明已經行動遲緩、面色蒼白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居然第一反應是將染了血的白襯衫藏起來,阮年是真的氣笑了。
這個笨蛋。
他是覺得自己視力有問題看不清那麼明顯的背手動作,還是覺得後續能夠三言兩語瞞天過海?
阮年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不僅是氣他一開始想要獨自解決問題的自以為是,更氣他從來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背上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想著要怎麼隱瞞。
可即使心裡很生氣,阮年還是走了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暗暗使勁,支撐著他出了老宅大門,一起上了飛行器。
司錦望著兩人攜手離去的背影笑了笑,將杯中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後,緩緩起身,朝著祠堂走去。
自家的兒子看樣子是不用再操心了,她也要去安慰安慰自己的alph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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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坐穩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牧延剛穿上不久的黑色外套扒拉下來。
衣料不知道是什麼質地,貼膚極了。不過短短片刻,就已經粘連上了傷口處的面板,儘管阮年的動作已經儘可能的小心清柔,卻還是不可避免地二次蹭到新鮮的傷口。
即使硬挺的布料擦過的疼痛讓牧延再次冷汗直流,alpha還是沒有喊疼,一聲不吭地配合著阮年的動作。
黑色的外套被脫了下來。外套從外面看並無異樣,但一翻過來就可以看到,內襯已經滿是鮮血了。
空氣中的血腥味一下子被放大了數倍讓阮年忍不住皺眉。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alpha背部的傷口還是讓阮年倒吸了一口涼氣。
寬闊的肩背上滿是毫無章法、錯綜密佈的鞭痕,黑黑紅紅,長短不一。最長的一道從alpha的後頸一直到腰腹,十分猙獰。傷口邊緣的皮肉翻開,最上面新留下的傷痕還在不斷往外淌血,而顏色稍深一點的地方已經泛紫泛青了,可以想象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
萬幸的是,這皮肉傷只是看上去可怖,卻沒有傷到alpha的骨頭和脊柱,只要好好地養上幾天,以alpha強悍的體魄又能夠恢復如初。
阮年知道這些都是alpha咎由自取,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心疼。
他拿出司錦悄悄塞給他的噴霧劑,拍了拍牧延的肩,示意他轉過身去。將老婆惹生氣的alpha此時無比配合,乖乖將滿是傷痕的肩背展露在他的面前。
冰冰涼涼的霧珠落在猙獰的傷口上,雖然對傷口癒合沒有什麼作用,卻讓揮之不去的疼痛感淡化了很多。
阮年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用手帕拭去順著脊背流淌下來的血水。他專注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讓一直在暗中察言觀色的alpha心裡一陣忐忑。
阮年處理好傷口後,一抬頭就撞進了他的眼裡。
alpha此時溫馴地垂著眉眼,平時的鎮定與淡然全都消失不見,目光小心翼翼地,一副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樣子。
他有意向自己的oga示弱,但阮年完全不領情,“別看我。”今天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oga,勢必要讓自以為是的人得到懲罰。
oga難得冰冷的語氣和強硬的態度讓牧延慌張了。顧不上後背的疼痛,下意識坐直了身體,開口想要解釋,可剛說了個“我”字,就被阮年捂住了嘴。
“不想聽,你別說話!”阮年兇了他一句,捂著他的嘴將人又按回了座位上。
傷都這麼重了還要亂動、還要說話,他難道沒有痛覺嗎?他就不能安安靜靜地休息一會兒嗎?臉色都難看成什麼樣了!
阮年氣呼呼的,alpha的敏銳和冷靜似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