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拖鞋。”
阮年連忙道:“您叫我年年就好,家裡的長輩都這麼叫我。”
被長者稱呼為“先生”讓阮年覺得很不好意思。進了屋,阮年脫下外套,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抱在懷裡,而不是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玄關處被提前擺放好了兩雙拖鞋。都是深灰色,只是左邊的那一雙看上去顏色比另一雙要亮些。
阮年自覺地換上了左邊的那一雙,拖鞋裡的絨毛踩上去又軟又暖,大小剛剛好。
做完這一切,阮年才開始正式觀察別墅內的裝潢。
簡單的黑白灰色系,客廳是黑色的真皮沙發和同色地毯,餐廚區的大理石臺面設計得簡約大方。和庭院內雜亂無序的園藝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阮年下意識就覺得這才是牧延的風格。
阮年突然有了實感。脫掉的外套帶走了些許暖意,身體還沒有適應屋內的溫度。
他即將和一個陌生的alpha朝夕相處,期限未知。
“那好,小延,你帶年年參觀一下家裡,一會就可以吃飯了。”榮叔笑眯眯地說完,轉身走向了餐廚區。
阮年這才注意到廚房裡似乎在煮著什麼東西,隔得遠遠的,只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咕嚕咕嚕聲。他朝那邊望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牧延不動聲色地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阮年比牧延落後了半個身位,他下意識想要跟著牧延走出玄關進入屋內,卻發現牧延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阮年的懷裡突然空了。
牧延突然靠近,將他懷裡抱著的外套抽走,掛在了玄關的衣帽架上。
他的動作熟稔得彷彿已做過許多遍。
牧延一語不發,做完便重新拿起了行李。他走近屋內,似乎是發現阮年沒有跟來,停下腳步回身望了他一眼,微微側頭,示意阮年跟上。
阮年聽見什麼東西發出了“喀拉”一聲,裂開了一點點。
他抿了抿唇,快步跟上牧延的步伐。
兩人提著行李上了樓,牧延徑直將阮年帶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開啟門,房間很大,衛浴設施一應俱全。房間內的空氣潔淨,四處都光亮如新,明顯是不久前就被人精心打掃過。窗簾半開著,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純白的被單和淺木色的地板上。
牧延將行李放在房間的地板上。阮年總覺得這房間有哪裡不太對勁。
但他一時間說不上來。
“這段時間你住這裡。房間榮叔收拾過。”牧延言簡意賅地說完,便出了房間。等阮年將手上拿著的剩餘一小部分行李也放好後,帶著他開始參觀二樓。
不知道為何,牧延跳過了和阮年房間緊鄰的房間,徑直走向了下一個。阮年沒有過多在意,潛意識將這個房間歸為不可進入的類別。
儲物間、客房、二樓露臺、家庭影院……一間間看過去,阮年大概知道是哪裡不太對勁了。
牧延別墅內房間裝潢大多都是穩重的黑灰色系,包括另一間客房也是如此,與自己房間明亮的淺色系明顯不同。
阮年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