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表達能力也很不錯。
江漱陽從不避諱和人對視,倒不如說,他在與人交流時習慣去透過對視來接收對方的反饋。
他對上仇嶺的眼睛,隱約從對方眼中看出些許的藍色。
不過……怎麼感覺這傢伙眼神怪怪的……
“對了!”
坐在仇嶺正對面鍾鈺文突然出聲,滿臉驚喜地望著他倆的方向。
她指著仇嶺:“就是這個表情!”
鍾鈺文又看向江漱陽,她笑容親切:“不好意思,剛剛聽到你們的聊天了,漱陽講得很對,非常透徹,和我這個編劇想的幾乎沒多少差別。”
她一碗水端得很平,同樣親和地望向仇嶺:“我們仇嶺也很有悟性,漱陽一說,哎,就立刻懂了,還即興表演出來了,真的很不錯。”
江漱陽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仇嶺剛剛在演戲嗎?這個表情……?
他困惑地轉頭看了看面無表情冷著臉的男人,不期然又和對方對視。
那雙黑中泛藍的眼睛正正地盯著他,認真又專注,一眨不眨。
“好像……”江漱陽遲疑地心想,“的確和平時不太一樣?”
仇嶺看著他,聲音冷冷:“謝謝。”
江漱陽還有點懵:“不,不用謝。”
整天的劇本圍讀走下來,會議室內滿地廢紙團,桌上亂七八糟地攤開著各種書本和找不著筆蓋的筆,明明大多數人都帶了電腦,但交流問題時總也逃不開紙質工具。
等到下班的時間,江漱陽走出學校,校門口那輛熟悉的吉普車靜靜等在那兒。
青年快步上前,停在駕駛座車窗邊,抬手敲了敲,笑著道:“肖哥,怎麼來接我了,我不是說可以自己回去嗎?”
《無名者的罪惡》還有兩天上映,劇組依舊在按部就班地跑宣傳路演,時不時也需要請假的江漱陽線上配合一二,而肖放就承擔起這個溝通的工作。
江漱陽知道肖放有事要忙,而學校離酒店僅有十來分鐘的路程,步行完全沒問題,所以他特意和肖放說了這事。
車窗下降,肖放側頭看著江漱陽,道:“先上車。”
他頓了頓:“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江漱陽開啟後座車門,長腿一邁便跨坐上去。
聞言,他頭也沒抬,繫上安全帶:“唔?沒忘啊,除夕嘛。”
“咔噠。”安全帶合上。
他笑著透過後視鏡和肖放對視:“怎麼,肖哥要和我一塊兒約年夜飯嗎?”
肖放:“……嗯,季女士問你要不要回季家吃頓飯,如果去的話,我剛好開車送你過去。”
江漱陽愣了愣,疑惑道:“她怎麼不直接問我?”
肖放沒有急著啟動發動機,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回答:“她知道你今天要開一天的會,所以讓我在你下班後轉答。”
“以及……季女士說希望你認真考慮。”
其實原話還有一句“不要想都不想就拒絕”,但肖放沒有說出口。
回季家吃飯……
江漱陽表情有些奇怪。
他倒也並不抗拒這事兒,只是單純覺得,他一個二十歲才走進季家門的外人,為什麼要在除夕夜這樣闔家團圓的特殊日子去湊熱鬧呢?
就……挺沒必要的。
要說季家長輩對他有多在意,也不見得吧。
二十歲之前就不提了,就拿去年除夕舉例,也只是小姨問他要不要回去吃飯,他拒絕了,然後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之後整整一年季家也沒任何動靜。
怎麼到了今年除夕又來這一套?
難道季家是什麼只有過年才重新整理的npc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