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澤輕撫她頭髮的手微微一頓。
“鮫人族群也分家族，每個家族有不同的棲息地，起居空間雖然在一起，但個體之間還是會有獨立的生存空間。”
他想了想又補充：“我沒有和別的鮫人抱在一起睡。”
秦苑覺得心跳更快了，隱隱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一時間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那，為，為什麼你……”
“但是抱著伴侶睡不是很正常嗎？你們人類的夫妻不是也睡在一起？”
他的話石破天驚，嚇得秦苑直接抬起頭看他。
“我？我什麼時候……我們什麼時候成了伴侶關係的？”
滄澤平靜的看著她：“我的鮫珠不是在你那裡嗎？在鮫人族裡，把鮫珠交給伴侶就代表完成結侶儀式了。”
秦苑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你那時候不是打算殺了我的嗎？什麼時候又變成伴侶了？”
“那倒不是，鮫珠於人類的作用不過是暫時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我父王的鮫珠還給你父親秦書禮用過呢。”
他尖銳的指尖輕輕梳理著她柔軟的發，輕輕劃過她的耳廓，帶來一絲戰慄的酥麻。
“而且也不是每個鮫人都有鮫珠的，事實上除了王室之外，有鮫珠的鮫人很稀少。所以每個家族都有他們自己的結侶儀式。
只是將鮫珠贈與異性，是結侶儀式中最高的規格，代表的是海神恩賜的伴侶，即使家族不同意也不行的那種。”
秦苑愣了愣，母胎solo二十三年，從未想過有一天神會賜給她一個男朋友。
她張口結舌了半天：“所以，神和你同意就行了？都不用問問我的意見嗎？”
滄澤勾唇一笑，眼尾的淡青色細鱗都微微染上了妖冶的緋紅：“你想拒絕當然也可以，只要把鮫珠還給我就行了。”
秦苑：……
這不純純耍無賴嗎？是她不想還嗎？
好吧，鮫珠那麼好用她確實也不太想還給他，但是她也不想莫名其妙把自己許出去。
滄澤看著她糾結的臉，有點好笑。
手掌揉上她的頭頂，將她輕柔的抱入懷中：“別想了，想也沒什麼用，睡吧。”
臉頰再次貼上那溫涼如玉的堅實胸肌，秦苑還是覺得整個人要燒起來了，她覺得自己得聊點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
“滄澤，對不起，忘記給你烤魚了，你是不是餓了？”
他沒有說話，胸腔微微震動，像是在低笑。
她抬頭去看他的臉，被他用手將她的腦袋按回胸口。
“嗯，餓了。”他的聲音低啞：“所以你晚上要先給我做吃的，才可以去救別人。”
“哦。”
秦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滄·強迫症·澤已經勤快的把兩車東西都收整歸納好了，此時正拿著一本書，靠在她身邊看。
秦苑的視線正好可以看見書脊和封面，《365夜故事拼音版》。
“好看嗎？”她小時候好像都沒有讀過什麼童話，只在課本里學過幾篇安徒生。
滄澤挪開書看她：“我在學習認字，你們的拼音很有用。”
秦苑想了想，又去試驗檯那邊翻到一個平板電腦，這個是她在瑜島實驗室的時候用的。瑜島的網路不穩定，她就在裡面儲存了NetLibrary，web of Science等電子圖書資料庫。
因為生物學有很多拉丁文的專有名詞無法翻譯，所以裡面的基礎語言資料庫也很齊全。
秦苑便開啟平板，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教會他如何使用。
滄澤愛不釋手，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