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眷戀地看向那張熟悉的臉：“爸爸，我好想你呀！”
秦書禮溫柔替她擦去湧出的淚水：“爸爸也想你，這麼多年不見，苑苑長大了，和你媽媽一樣漂亮，長成了爸爸的驕傲。”
他拉著秦苑的手，兩人一起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
秦苑靠在他的胳膊上，絮絮叨叨地跟他講她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恨不得把分開的十八年裡每一分鐘發生的事情都分享給他聽。
秦書禮也很有耐心，他認真聆聽著女兒的話，和她一起數落秦柏，感激秦盛川和姜紅玉，痛斥秦家大房的喪心病狂，驕傲秦苑取得的各種成就。
不知不覺間，天色又暗了下來。
幻境裡的時間應該是和現實中一樣的，秦苑偷偷拿了空間裡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秦書禮看了一眼天色，又擔憂地看向女兒：“已經這麼晚了，苑苑你餓不餓啊？”
來了。
幻境裡的秦書禮應該是秦苑記憶裡的形象，所以他會說的都是秦苑印象最深的那些話，比如問她想不想爸爸，誇她長大了，漂亮，優秀，驕傲等。
但是他不應該有自主意識的發出不一樣的問句，即便這個問句不會有違父親的人設，卻不是秦苑記憶中他應該有的語言。
在實驗室長大的那些日子，小時候有助理阿姨照顧她，從她會走路開始就自己歪歪扭扭地往研究所的食堂跑了，秦書禮自己做實驗經常忘了吃飯，後來都是小小的她自己吃完了還給他往回帶飯。
他不會說這樣的話，那就只有是製造這個幻境的東西設定的程式了。
她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是呀，一天沒吃飯了，爸爸你也餓了吧？可惜這裡沒什麼能吃的東西。”
秦書禮溫柔地摸摸她的頭：“沒關係，我過來的時候看見林子里長了不少蘑菇，我們可以採一些回來烤了吃。”
蘑菇？秦苑眯眼，想起了白母吃的那些蘑菇。
但是那些蘑菇好像就是致幻用的，她現在已經身處幻境了，還給她喂蘑菇做什麼？難道是要毒死她的毒蘑菇？
她趕緊拉住正要起身的秦書禮：“別啊，爸爸，野生的蘑菇哪裡能亂吃？中毒怎麼辦？我早上還碰見一個吃了蘑菇中毒產生幻覺的女人。”
“沒事，放心吧！”秦書禮摸摸她的腦袋，聲音依舊溫柔：“你忘記了嗎，你謝叔叔可是爸爸最好的朋友，他就是專門研究菌類的專家，常見的那些蘑菇，能吃的不能吃的我還是認的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