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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了。”
三十分鐘之後,宮野志保推開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向靠在牆邊的兩個人。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說:“那我們就出發吧。”
“這個時候去的話,應該不用排太久。”
宮野志保點頭。
接下來,三人出了研究所,先是坐車抵達了神社附近,然後才下車步行前往神社。
宮野志保走在柑曼怡和拉弗格的中間,一邊聽著這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一邊轉頭觀察著周圍的行人。
除夕夜的第一聲鐘聲響起後,大部分人都走出了家門,往最近的神社走去,準備進行新年的第一次參拜。
因此,即使現在已經是凌晨,路上也依舊燈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老人、大人和孩子聚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
宮野志保掃過那些人,又看向人群中那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西裝男人。
宮野志保發現了好幾個熟面孔,都是經常跟在她後面監視她的組織成員。
“志保?”
萩原研二跟著往那邊看了一眼,注意到那些藏在人群裡跟著他們的組織成員後,也不意外。
“沒事。”
不說他,宮野志保和拉弗格這兩個組織最重要的研究員一起出來,身後不跟著幾個人萩原研二才會覺得奇怪。
萩原研二笑吟吟地說:“讓他們跟著吧,正好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參拜。”
宮野志保:“……”
柑曼怡,你真是個好人。
宮野志保垂下眼,在心裡輕嘆口氣。
說實話,和柑曼怡已經認識了兩年,宮野志保從他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但她還是看不懂他。
起初她以為柑曼怡像她一樣不願意成為組織的一員,又因為某些原因必須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但柑曼怡這些年來看上去對組織的一切都適應良好,完全看不出對組織的排斥和抗拒。
而且,宮野志保最無法理解的就是柑曼怡對發生在他身上的遭遇表現出的那種滿不在乎的態度。
相比之下,宮野志保甚至更能接受貝爾摩德對她的恨意和殺意。
因為如果把實驗體換成是她、或是她姐姐,宮野志保也會和貝爾摩德做出同樣的行為。
所以,她實在無法理解,柑曼怡為什麼能和拉弗格心平氣和、甚至是氣氛融洽地走在一起聊天。
彷彿感受到了宮野志保的想法,拉弗格推了下眼鏡,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宮野志保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
拉弗格說:“在實驗過程中,觀察法是一個基礎又好用的方法。”
宮野志保看他:“所以?”
拉弗格:“這個方法不止可以用在實驗上。”
他們跟著人流,沿著通向神社的長階一步一步往上走,宮野志保聽見拉弗格用平淡的語氣說著。
“觀察得到的結果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你選擇的觀察方向。”
從感性的角度去觀察柑曼怡的言行態度,宮野志保自然無法理解對方。
宮野志保皺起眉:“……”
她有些意外拉弗格看懂了她在想什麼,而且……聽他的語氣,拉弗格還知道柑曼怡為什麼對他是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