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瘴氣不多,屋內其實不用帶氧氣面罩的”,眼看姜宴他們拿出面罩準備戴上,含章開口道。
“真的嗎?”,姜宴看向含章。
得到肯定答覆,眾人明顯開心多了,畢竟戴上面罩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
“咱們睡覺吧,我和姜宴鋪好睡袋,床上三個,地上兩個,含章你睡哪?我睡你旁邊”,珍珠笑盈盈的說道。
“你和乘風睡地上,含章你睡最裡面。”周顥黑著臉正氣凜然的說道,起身脫掉鞋爬上床,鑽進中間的睡袋。
珍珠臉一下子垮了,嘴裡嘟嘟囔囔著。
床上從裡到外分別是含章、周顥、姜宴,臭著臉的珍珠和沈乘風睡在地板上。
夜深了,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含章凝神來到空間,七顆小水滴在上方霧氣中穿梭,他的本體古樹紮根在丹田,七根樹枝向四面八方舒展開,紫褐色的樹幹挺拔而優雅,堅韌而有力,樹葉不算茂密卻常年脆綠。
含章意識在丹田環繞一圈,就折這根吧!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節著狀態,等待心神合一,呼吸平穩時猛的用力
第七根樹枝突然從根部截斷,掉落在丹田,含章意識將它斜插在丹田深處,截斷處吸收著靈力,讓它可以更快長出根部。
做完這一切,含章分不清哪疼,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疼,他顫抖著,咬緊牙關,汗水大顆大顆滴下,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周顥在睡夢中覺得不對勁,隱隱聽見啜泣聲,他清醒過來,發現黑暗中含章渾身戰慄著,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爬出睡袋,輕撫上含章肩膀:“怎麼了?含章”,語氣溫柔的問道。
含章沒有回答,他模糊中感覺到一陣溫熱,從肩頭傳來,好像沒那麼疼了,他慢慢後移,靠在讓他感覺到溫暖的地方漸漸昏睡過去。
周顥感覺含章渾身發抖,隨後一點點地挪向自己的懷中,隨著時間流逝,原本急促的呼吸也平穩下來,可能做噩夢了,周顥心想,可扶著含章的手卻不願放開。
他放鬆身體,讓含章靠的更舒服,手臂微環住他的腰,聞著對方頭髮散發的木質清香沉睡。
門外的清脆悅耳的鳥啼,湖裡游魚激盪的水波,喚醒了周顥,睜開眼面前是含章酣眠的側臉,將半邊臉埋進周顥的胸前,手肘彎曲輕抵,兩人腿相互交纏,周顥的手還半摟含章的腰身,順勢把住青年的腰緊了緊。
望著含章,周顥眼底漸漸漾起氤氳,睡著的青年髮絲有些凌亂,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唇角微勾,透露一股孩子氣,遠沒有平日的冷淡疏離。
睡醒的沈乘風爬起,舒展全身用力打了個哈欠,一回頭,嘴還保持著大張狀態。
“??”
用腳踢了踢珍珠,珍珠蛄蛹著,從睡袋抬起頭:“你要死啊?”。
看著張著嘴沈乘風的傻樣,珍珠指著哈哈哈笑起來。
在他枕頭旁邊的小乖也學著哈哈哈了起來。
“你起來看”,沈乘風彎腰將珍珠從睡袋拖了出來,站起身的珍珠用力揉揉眼睛。
“?”
這還是他們那個被所有人戲稱‘活閻王’的隊長?
沉著臉黑眸帶著怒氣,用眼神警告,身體卻溫柔呵護著含章,時不時用手輕撫青年的肩背。
“唔好像有人說話”,含章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包裹著胸肌的白色體恤。
“”
含章小心翼翼的抬頭,周顥眼眸緊盯著青年,喉結滾了滾,一臉滿不在意:“你睡相好差,半夜滾到我這邊來了”。
“對,對不起?”
看著含章剛醒來迷迷糊糊,滿眼都是自己,周顥滿意的點點頭,起身,鬆開扶住青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