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餘暉對映在雲霧中,含章一行人走進河流山谷中,山底佈滿鵝卵石,附近還有幾塊形狀猙獰的巨石,“今晚就在這附近歇息,明天爬過這座山就能出去了。”含章指向河流的對岸。
張果果聞言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放下揹包,“我好餓啊,這附近能逮到兔子或者山雞嗎?”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福林,果果你們先在附近找樹枝生火,我和吳庸去附近找吃的,安鑫你幫忙收拾,咱們得做個簡易住所,避開野獸。”張志平吩咐道。
含章則在旁邊的樹上挑選了一番,用木刀砍下一截,開始削尖木頭頂部,“我來捕魚,你們最好一個小時內回來,無論有沒有找到食物。”吳庸和張志平聞言點點頭。
脫下草鞋,挽起褲腿,含章一步步踏入水流中,尋找游魚。
河水不深,沒過一半小腿,水中的魚好奇的游來游去,試圖咬向含章,魚嘴裡尖齒密佈,正常人被咬肯定會皮開肉綻,含章被咬也只是覺得癢癢的,腳一勾,魚就被踢上了岸。
岸上的安鑫看見魚還在蹦躂,撿起一塊石頭砸向魚頭,“含章,小心點,這魚吃肉的,牙齒很利,你別被咬了!”。
含章擺擺手,尋找下一個目標。
二十分鐘後,福林和張果果開始烤魚,在魚身上抹上一些鹽巴,含章把野蔥塞進魚肚。
烤上沒一會,“看哥獵到了什麼!”吳庸和張志平拎著一隻體型碩大的兔子走來,吳庸的小指綁著綁帶,血跡斑斑的。
“這兔子體型真大!”。
“果果快把這收拾了,這兔子真兇,都打到了身體,去抓的時候還被咬了一口,要不是老子閃的快,小指都保不住。”吳庸心有餘悸的說道。
張果果在水邊蹲下,開始剝皮清內臟,福林將烤魚放在洗乾淨的葉子上,又開始烤兔肉,“嗯,真不錯,要有酒就好了”。
“安鑫,快來吃吧”。張果果招呼道。
“咱們今晚就睡這塊大石頭旁邊,我用樹枝搭建在另外一邊”,“可以,咱們輪換著守夜”,張志平抬頭看了一眼。
魚肉軟嫩鮮美,兔肉彈牙勁道,一行人埋頭苦吃,“含章,這隻兔腿給你,謝謝你帶我們走出森林”,張果果略帶羞澀的遞給含章。
“謝謝”,含章拿起兔腿卻遞給一旁看好戲的安鑫,“你多吃點,吃啥補啥”,張果果眼神開始暗淡,笑容也漸漸的不自然。
“含章,你還沒告訴我們瘴氣要怎麼辦呢?”,福林在一旁急忙說道。
含章手伸進一旁的包裹裡,摸出五個不規則的黑色物體,“這是兔子屎嗎?”福林盯著看了幾秒,驚叫道。
“當然不是,你們把這些東西塞進鼻子裡,再戴上面罩就可以避開毒瘴了”,福林等人聞言送了一口氣,吳庸大大咧咧的拿上一顆,隨即塞進鼻孔,“阿嚏”。
“這什麼味兒?怎麼腥臭的?”吳庸捂住鼻子,想取出來卻又沒動手,“給你們說了,會受點罪”,含章笑了笑。
“那你呢?你用什麼?”。
含章從包裹裡取出一個類似口罩的布袋,“我用這個,裡面有草藥,你們的來不及做,只能用這個了”,說完把手中的黑色物體給其他人遞去。
其實瘴氣傷害不了含章,只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含章才戴上了面罩。
其他人苦著臉把不知名的東西塞進鼻子裡,隨後傳來嘔吐,噴嚏聲,一個個淚眼汪汪的,“含章,有其他方法麼?”福林都快哭了。
含章搖搖頭,“忍忍吧,就一晚上”,張志平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扶住一旁的大石頭乾噦起來。
五、六分鐘後才慢慢平息,“眼睛都燻得張不開了”,張果果撇撇嘴,“含章,這到底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