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就走了,可真是個喪良心的白眼狼。
熟料,大早起的,林淑清陪嫁莊子上的管事就來了,說是姑娘昨夜在莊子上歇息的。他看姑娘隨身只帶著一個車伕,當即就意識到不對,想過來府裡報信,但他趕到城門口時,城門口早就下鑰了。沒辦法,才趕在早起開城門時,立刻趕過來說一聲。
就說這林淑清辦的這件事離譜不離譜。
孃家的人以為她回婆家了,婆家的人以為她在孃家,結果,她那邊都沒待,自己跑到城郊的莊子上去了。
且一個丫鬟婆子都沒帶,只帶了一個駕車的車伕。
這事情都不夠人講究的,說出去能把人的大牙笑掉。
但這就是這簪纓世家養出來的,嫡出姑娘辦出來的事情,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的。
劉媽媽伺候了長安候夫人一晚上,整宿都沒怎麼闔眼。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夫人的頭疼症有所好轉,她能去歇一歇了,結果,這讓人瞠目的訊息又送進來了。
如今,長安候夫人的頭疼症更重了,劉媽媽想起夫人的頭疼,再聽聽自己紊亂至極的心跳,心氣也不平和起來。
就在這時,劉媽媽聽到林淑清住的屋子裡,傳來了林淑清的怒罵聲。
那兩個小丫鬟明顯是鎮不住林淑清的,就是她這把老骨頭,怕也是鎮不住那丫頭。
劉媽媽邁步往屋裡走,卻在進門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門邊站著一個熟悉的丫頭,這可不是瑞珠麼?
瑞珠被劉媽媽緊緊的盯著,頭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她忙不迭給劉媽媽行禮,劉媽媽說,“起來吧,別在這兒站著了,去伺候姑娘穿衣梳洗。”
她又往前幾步,走進了內室中。
林淑清此時就站在床上,兩個丫頭被她揮了兩巴掌,一個劃破了臉,一個頭發全亂了。
反觀林淑清,一臉趾高氣揚的俯視著眾人,一口一個賤婢。她那張嬌美的面龐上全是戾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不再是個嬌美可人的小姑娘,反倒如同那瘋婦一般。
劉媽媽走進來,不等林淑清罵她,便徑直說:“姑娘且快些回府吧,夫人知道您昨晚在這邊落腳的,心疼壞了。夫人的頭疼病還犯著,又憂心您的吃住,現在很不好受,姑娘您快隨老奴回府吧。”
林淑清冷笑,想說她不回府。
但是,她能在這莊子上住一天兩天,還能在這莊子上住一輩子不成?
這邊什麼都沒有,吃穿住用她全都不適應。既然有精緻豪奢的房間住,她憑什麼在這裡沒苦硬吃?
再來了,不去尋求母親的幫助,她如何能去榮國公府出氣?
思來想去,長安候府還是得回,林淑清便略略收了火氣。
但對於這兩個丫鬟大清早的,不經傳報就闖進她的屋子,林淑清還記在心裡,當下便說,“要我回去也行,先把這兩個沒規矩的丫鬟處置了。三姑娘我今天心情好,也不重罰你們,你們互扇耳光,一人五十下即可。”
一人五十下,臉都要扇腫了。
劉媽媽心一跳,忍不住暗道:這姑娘怎麼這麼心狠手辣。這可是簪纓世家精心養大的姑娘,德言容功也就一個“容”字能說的過去,其餘的……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權貴家的姑娘啊。
最後,這五十巴掌自然沒有打。
因為劉媽媽說了,“馬上要回府了,沿途那麼多人,讓人看見了免不了非議姑娘。且等回了府,姑娘再計較此事。”
這事情到底被按下了,林淑清也梳洗打扮妥當上了馬車。
馬車臨出發了,劉媽媽昏黃的老眼突然看向了站在車旁的瑞珠。
她陡然開口說,“瑞珠也跟著回一趟侯府吧。”
瑞珠驚懼之下,聲音都破了,“我,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