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徹底解決,種水稻明顯不合適,這一次的莊稼,就先種旱谷。
明天上午播種,下午澆水,之後幾天等待旱谷破土生長。
總歸這處荒山是不用雲鶯操心了。
又因為雲鶯把底子打在這兒,之後那些荒山上的梯田,只要按照這個條狀階臺式或波浪式斷面的模板來造就行——也不能說全然按照這個模板,總歸還是要頭腦靈活,在關鍵處加以改善。
當然,這些就不用雲鶯來提醒了。畢竟論種田,雲鶯只是紙上談兵,說的全是書本上學來的理論,而被二爺委派給她的管事,那可是雲歸縣專門管農事的吏員,肚裡的墨水不比她少,實在的本事也比她多。
言而總之一句話,把此事交給他,她很放心。
眼瞅著日落西山,雲鶯準備回縣衙了。
卻就在此時,有兩個年約五旬左右的老漢,躬著腰身,一步一步湊上前來。
他們的步伐很踟躇,面上也都是為難和畏懼,顯然儘管雲鶯長得和仙女一樣,而且這一整天監工也沒喊叫或處罰過任何人,但是,基於骨子裡對於權貴的畏懼,百姓們還是懼怕她。
雲鶯本來都已經上了馬車了,還是管事快跑過來傳了兩句話,雲鶯這才又從馬車上下來。
那兩位衣著破爛的老漢見雲鶯朝他們走來,不覺彎起了腰。他們還不自在的扯扯身上破爛的衣衫,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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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本就是夏天,為防糟踐了衣裳,也是天氣實在太熱,老漢們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無袖單衣,露出黑魆魆的一把瘦骨頭來。又因為他們沒有太好的衛生習慣,此時身上就散發出旱菸味兒與汗水味兒……總歸,氣味複雜,混合在一起著實有些刺鼻。
雲鶯卻像是沒看見兩位老人面上的窘迫,沒聞到他們身上的異味兒一樣,親和的問他們,“兩位老伯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麼?”
“對,對的。”
“姑娘說,只要提出中肯的建議,就,就給銀子,此話可當真?”
雲鶯點頭,“自然當真。”
她又問,“難道老伯是有什麼好提議不成?穗兒,快搬下兩個凳子來,讓兩位老伯坐。”
“不,不用了姑娘,我們說完就走。”
兩位老伯果真不磨蹭,當即就開口了。
其中一位說,“你弄那個田基,不,不行,土壤太鬆動了,會,漏水會很嚴重。最好在上邊壘砌石塊,再弄上一層泥土捶緊,來回這麼兩三次,才能防止梯田漏水。”
雲鶯面色越聽越慎重,忽而朝老人福了福身,“多謝老伯教我,你提到的問題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幫了我大忙了。”
“那,銀,銀子……”
雲鶯忙從荷包中取出二兩銀子,遞給老伯。
老伯黑瘦的手掌上還帶著細小的傷口與泥土,他似是不相信,雲鶯當真這麼輕易就把銀子給他們了,他整個人驚在原地,一時間都回不過神。
雲鶯說,“老伯,快拿著這銀子。這是您該得的,您的建議對我們有用,我們多謝您。”
老伯如夢初醒,顫抖著手從雲鶯手中接過那一塊兒銀子。
現如今的銀子,都是用多少絞多少。雲鶯手中這塊,怕是有二兩半,但老者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憑本事掙了銀子,老伴的病終於能治了,他們能請的起大夫了。
另一位面上帶疤的老伯,見同伴竟然真的拿到了銀子,也迫不及待開口說,“姑,姑娘,梯田澆水不便,我,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呢?您別急,慢慢說。”
“唉,唉。”
然後老伯就和雲鶯說,他有一個本事,就是會找泉眼。
據老伯說,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