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他並不認為秦家會缺錢到如此地步,他忍不住提醒道:
“秦家前段時間不是在邊境設了過路稅,有了這筆過路費,估計收益也不少。
“另外,秦家也不僅僅只有帝都的產業,怎麼看也不至於要變賣資產的慘況。”
聽見楚兆榮反駁的話,張啟明就不高興了,連忙反駁道:
“但現在的事實就是秦家在變賣資產來籌錢,那還不是缺錢了?
“更何況那過路稅能收多少錢?他們這做法與山匪攔路打劫有什麼區別?
“他們秦家也不怕遭百姓唾罵,遲早是要反噬其身的。”
顧學源聽著心中訕笑了一聲,張啟明顯然就是對錢財沒有太大感知的人。
那些商隊的錢財才是肥,更何況小糯米說了,糧食等百姓生活必需品不收稅,他們只收貨物總價值的二成。
二成瞧著不多,但只要想想那蘇家的冤大頭買個古玩都能花個十萬兩,光那件古玩,他們秦家就能收兩萬兩稅。
十件古玩就二十萬了,若是向百姓收稅,那得多少人口才收來這些錢。
更何況,這些商戶都是必須從邊境來回運貨,低買高賣,轉手賺差價。
攔路打劫只做一回生意,這些商戶的生意可是長遠的生意,只要南陵需要西邊的貨,商隊就得交稅。
商隊成本高了,貨物賣出去的價格自然也高了,最後就是帝都的這些富豪世家做了冤大頭。
這過路稅秦家可是賺死了,他甚至都懷疑秦家馬上就要富得流油了。
可憐他這個知道計劃的人,卻半分錢沒落袋,還得被皇帝抓來聽碎碎念。
他們夫妻倆也還真是放心他,也不怕他一個心理承受不住就給他們揭了底。
如此想著,顧學源覺得自己還是虧了,忽悠完皇帝后,必須要去找小糯米要好處。
趙熙霆不知道顧學源心中所想,只見他一直沉默著,忍不住疑惑道:
“此事,學源你怎麼看?”
顧學源聽著連忙一個激靈的回到了打工人幹活的狀態,拱手道:
“臣心中也是疑惑著,兩位大人說的都甚有道理。
“但臣以為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把秦時淮捉拿歸案,那就一切都明瞭了。”
趙熙霆也覺得有道理,與其在此處猜測,抓到秦時淮後,審問一番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另一邊,秦時越與溫玥兩人演完了一出好戲,順利回到縣主府後就換上了時辦與右蘺的裝扮,一起前往了城西的離憂堂。
秦時越忍不住向溫玥抱怨道:“媳婦兒,我們今日是大婚第一日,你確定是要去幹活?”
溫玥瞪了他一眼,提醒道:“注意言辭,叫我右蘺兄。”
“怎麼是兄了?明明我比你大。”
“因為我名望比你高呀。
“而且就是要趁著大家都以為我們大婚第一天一定在家裡的假象,趕緊用右蘺的身份出現在眾人視野。
“右蘺可是接了離憂堂的活,還是得多多出現才行。”
秦時越聽著癟了癟嘴,他媳婦如此專心搞事業該怎麼破?
他嘆了一口氣,只好擼起袖子和媳婦兒一起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