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離忍不住眼角微抽,隨即撇了撇嘴,對著秦時越就綻起了一抹豔笑,似乎方才謊言被戳破的尷尬從不存在一般,渾身上下只剩下嬌媚與魅惑,紅唇輕笑道:
“嘻,你不用娶個斷腿的妻子,開心嗎?”
秦時越眼眸閃過一絲幽深,心隨著她的一言一笑而跳動。
他無奈地看著眼前賴皮的小女人,發現只要蘇若離每次出現窘況,就會用她那嬌俏誘人的模樣來誘惑他,讓他忘了想要苛責她的本意。
但不得不說,食色性也,乃人的本性也。
她這招對他是真的該死的受用。
他緊抿著唇,過了好半晌才把那不規律的心跳給平緩下來,讓染紅的耳尖冷卻下來,讓理智回籠。
“你的腿不是說需要休養一個月?”
“不然,右蘺與若離又怎麼能同時出現呢?”
蘇若離擺了擺手,眼中盡是謀算得逞的笑意。
秦時越眉頭微蹙,沒有繼續糾結她隱瞞腿傷的事情,顯然繼續問下去,這女人也會給他和稀泥過去。
隨即又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他忍不住調侃道:
“看來今日是沒摔傷,不過,聽說某人哭鼻子了。”
蘇若離頓了頓,才意識到這人是知道了她今日在蘇府差點被方寶琳打,才前來探視的。
這人也還不賴吧,至少這未婚夫當得比楚澤鈺稱職多了。
這不由得讓她一掃今日的煩悶,心情多了幾分愉悅,似乎……她也是個有人關心的人。
至於哭鼻子這事,反正他又不在現場,只要她不認,那哭鼻子的人就不是她。
蘇若離頓時抬眸,認真且誠懇地說道:“才不是呢,你肯定聽錯了。”
這小騙子!
若不是他在現場看著,說不定真信了這丫頭的話。
秦時越眼眸微眯,他似乎又發現了這丫頭的另一個小毛病。
但卻在發現的這一霎,意外的有點心情愉悅。
他知道她不喜歡被人看見窘狀,自然就不再戳破她的謊言,而是把話題回到了正題上:
“三日後的雅集,可需要幫忙?”
蘇若離想了想,問道:“若你帶著我用輕功飛越蘇家後院到前院的距離,大概需要多久?”
“半刻鐘。”
“那雅集那天就麻煩你幫忙了,此後不會再有人懷疑右蘺與若離是同一人。”
秦時越放心的點了點頭,知道蘇若離必定有所佈局,屆時他聽從指示即可。
想起今日前來的另一個目的,他從衣兜裡取出了一個木盒子,給蘇若離遞了過去。
“聘禮,提前給的。”
蘇若離看著那熟悉的盒子,頓時愣住住了。
上輩子他臥病在床上,在醫師的醫治下,只有半刻清醒的時間,卻在那僅有的清醒時間內,當著秦家所有人的面,把這個盒子給她遞了過來,說:
“這是給當家主母的,將軍府的一切就都交給夫人了。”
而她卻有負他的重託,為了蘇家,把秦家的私軍用作了商隊的僱傭鏢師,讓秦時越留給她的私軍再也沒有在戰場上有用武之地,讓他們鬱郁不得志。
他們還因為秦時越生前的意志,一直保護著她。
在她死後,也是這些私軍滅了傷害她的劫匪,為她報仇雪恨。
卻不知道,她並不是因為劫匪而死,而是死在了所謂的自家人手裡。
想到這,她不由得紅了眼眶。
沒想到,重活了一輩子,這盒子又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上。
她遲疑了片刻,把這盒子推了回去,說道:“我不能要。”
秦時越不由得一愣,見蘇若離連盒子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