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若離與秦時越兩人互相交底談心的同時,蘇文興夫婦也在商議著對策。
方寶琳每每想到外面錦帛上列著的那些首飾財寶,她就心動不已,在她看來這些添妝添給蘇若離與添給她就是同一個意思。
都是蘇家人,進了蘇府的門,這些財物自然是要留在蘇府的。
但此刻蘇文興竟然和她說不能打這些添妝的主意,她立即就不高興了。
“老爺,這添妝是給我們蘇家添的妝,御賜的頭面讓若離丫頭給我幾套怎麼就不可以?”
蘇文興第一次意識到,妻子的天真爛漫,用在正事上,那隻能叫做蠢笨無知。
“那是你閨女的嫁妝,閨女還沒出嫁,你就要閨女的添妝,你這個當孃的,這還像話嗎?”
“我就向若離要幾套首飾怎麼了?這些添妝都是我閨女的,我為什麼不能用?
“還有,這丫頭難道不知道財不可露眼麼?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知道與我們商量一下再辦事。”
蘇文興一愣,隨即心中一緊,急忙問道:“這事不是皇上安排人辦的麼?門外那些禁衛軍是怎麼回事?”
“當然不是,你家閨女是鑽進了錢袋子裡去了,就是為了藉著皇上的賞賜吸引周遭的人來給她添妝。
“這不馬上就讓右蘺先生、林祭酒、顧狀元都前來添妝了,其他人見狀立即就跟風前來了。
“這一跟風不就鬧得沸沸揚揚的,搞得我今日阻擋不是,不阻擋也不是,難做得很。
“蘇若離這一番操作下來,與敲鑼打鼓當眾乞討有什麼區別?
“你見過有哪家人是如此眼皮子淺的,早早就把禮單給嗮出來的?”
蘇文興遲疑了片刻,才說道:“既然不是皇上的旨意,那明日把這禮單給撤了吧。
“但已經寫在禮單上的添妝,你就先不要想了。
“到時候送到將軍府,親家清點發現數目少了,那我們侯府就難看了。
“至於你喜歡的皇上賞賜的首飾,就先等等吧。
“反正閨女是自家的,哪怕嫁人了也總歸要回門。
“以將軍府這狀況,孃家是她唯一的依靠,你要什麼,到時候她自然求著給你送來。”
夫妻多年,方寶琳立即聽明白了蘇文興話中的意思。
明日這單子撤了以後,沒記上單子的添妝禮不就是他們侯府的麼。
秦時越身子不行的狀況她自然也是有所聽聞,否則她也不會捨不得小女兒受苦,讓大女兒替嫁過去。
這頓時讓方寶琳原本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依偎在蘇文興懷裡,邊挑逗邊輕笑道:
“果然還是老爺聰明,若離丫頭嫁人了也還是我們蘇府的小姐呀,她是個聽話懂事的。
“今日送來我們家的添妝,就暫時存放在她那吧。”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剛露出雲層,明媚的一天剛剛開啟。
蘇文興難得休沐在家,早早醒來便安排管事把門外的展禮錦帛給撤了。
但他的人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守值的禁衛軍士兵給攔住了,說是沒有收到上級可以撤掉這禮單的旨意,即使他這個承恩侯也不能私下把禮單給撤掉。
這霎時讓蘇文興臉色鐵青一片,卻也知道對方是盡忠職守,只好心中怒罵著蘇若離,都怪她搞出這樣的爛攤子。
要知道蘇若離這錦帛一日不撤,他們蘇府就一日沒法私下把收到的添妝據為己有。
自家白花花的銀錢只能看不能用,看著就讓人惱火。
與此同時,福如昨日領了旨意,讓人維持添妝的秩序以及協助蘇若離辦善舉。
但因為昨日楚家還沒把蘇若離單子上的事項完成,自然慈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