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再多有的沒的,都不足以讓你信任,這張支票你應該可以講了吧。”陳飛淡淡開口。
煙紅拿起支票塞進包裡,笑著說:“爺這是說的什麼話,爺想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的。”
“那就說說特別在哪裡?”
“我們這每晚都會有拍賣。”
“拍賣?夜總會還拍賣?”
“我們這裡只有高階會員才能進入老闆的拍賣會,每個人帶著面具,誰都不知道是誰,只有不斷的加價。”
“拍賣什麼?”
“人。”
“人!”陳飛眼波微微一動。
煙紅也有點動容,她繼續說:“有男人有女人,與其說是男人女人,不如說是隻有十幾歲的小孩,他們有的是被父母賣來這裡供人競拍,有的則是無父無母走投無路的。”
陳飛喝了一口酒:“今晚也有?”
煙紅眼光微振:“嗯。”
“怎麼去?”
“到23層給服務員看你們的貴賓卡就行。”
陳飛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了出去。
王言跟在後面:“飛哥,我們是要去那裡嗎?”
陳飛歪了歪頭:“不是很明顯嗎?”
“我只是沒想到這裡竟然幹這種生意。”
“這個世界只有你不知道的,但不代表沒有。”
到了23層。
王言拿出貴賓卡給服務員看。
服務員給他們一人一個面具,並開啟了前面的電子門。
說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
這是一個圓形的拍賣會,中間放著拍賣的人,四周都是帶著面具的貴賓。
昏暗的光線只有中間那處是燈光聚集,彷彿所有的注意力只有拍品。
陳飛他們走了進去,坐了下來。
聽著叫價聲此起彼伏。
“15萬”
“20萬”
“35萬”
……
拍人竟然比不上拍品的價格,陳飛不禁有點覺得好笑又覺得諷刺。
想想在京都拍品的時候也都是幾百萬幾千萬的拍,更何況這裡是帝都哪一次不是以億拍品結束。
可是拍人……呵。
這就是殘酷嗎?這就是現實嗎?
“45萬一次”
“45萬兩次”
“45萬三次,成交。”
陳飛看著籠子裡的小孩,臉頰純白乾淨,明明天真無邪的年紀,可眼裡卻帶著一絲嫵媚。
看著周圍一張張隱沒在黑暗裡的面具,底下隱藏的又是一張張什麼臉呢。
突然燈光全部開啟,在黑暗裡蟄伏的面具曝光在聚光燈下。
世界變亮了。
中間一個帶著黃色面具的男人穿著一生閃閃發光的紅色西裝。
他拿著話筒:“歡迎各位老朋友以及新來的朋友相聚在這裡,今晚的拍賣會就到此為止,謝謝各位光臨。”
他講完,所有人都起身離開。
陳飛翹著二郎腿看著站在中間的男人。
“搞點小動作,把這裡曝光,我要它上熱搜。”
王言點了點頭。
陳飛站起來離開。
坐在車裡看著夜色,他打了個電話給張海濤。
“最近怎麼樣?”
“都挺好的。”
“婚禮準備了嗎?”
“正在準備了,過幾天給你發邀請卡。”
“那就好。”
說完就掛了。
要說這個世界有什麼值得掛念的,可能只有張海濤了。
他不欠任何人的,但是欠張海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