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雲煙閣。
滿身傷痕的阿九出現在閣樓外。
“阿九,是誰傷了你?”
沐妃煙心中還是很不舒服的,自己可沒想讓阿九受傷的。
阿九根本就說不了話,哪怕已經恢復了一絲神智,也是效果甚微,只能倔強的將懷中的盒子交給沐妃煙。
當沐妃煙收下玉盒,阿九這才倒下。
看著手中的玉盒,沐妃煙第一次感覺,它是那般的沉重,也是第一次自問。
【本宮做錯了嗎】
特意將阿九安排在一處房間,並找來了侍女照看,沐妃煙這才離去。
沐妃煙卻是不知,自她離去後,那青衣侍女竟大膽的趴在阿九身旁,就那樣痴痴地盯著阿九,眼中的柔情好似一江春水。
鎮魔殿,正在喝悶酒的青年,看著來來往往的眾位獄卒,一點幫忙的打算也沒有,他現在很迷茫,自己師尊到底去了哪?為何一點蹤跡都沒有。
“快,馬上稟明陛下,那魔僧逃了”
一位較為冷靜的獄卒長,將亂作一團的眾人安撫。
“對,稟明陛下”
眾人也是被這一幕衝昏了頭腦,誰想到還有人能從鎮魔殿逃出呢?
“剩下的人,嚴防死守,務必找出魔僧去向”
他們只是一些炮灰獄卒,沒人會在意他們的死活,幾乎每個月都會有獄卒死亡,而這次事件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師尊啊師尊,徒兒的出路,到底在哪?”
“你真的舍徒兒而去了嗎?”
早已爛醉如泥的青年,與周圍獄卒顯得格格不入,眾人只覺他又是在瘋言瘋語。
人皇殿,殿前侍衛匆匆來報。
“陛下,鎮魔殿來報,玄燁逃走了”
“走了便走了,本皇的大夏還差他一個剛入魔的魔頭?”
夏淵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不想在這些小事身上傷神,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是,屬下明白”
殿前侍衛也是個明白人,對於自家陛下他們還是知道的,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殿外,看著滿頭大汗的獄卒長,出來的侍衛搖頭嘆息。
“此次陛下並未怪罪於你們!”
“但你們要明白,若是再有下次……”
警告之意十足,他冒著觸怒陛下的危險去稟報那些,在陛下眼中無關緊要的小事,心裡可是很慌的。
“小人明白,些許靈石不成敬意,還望侍衛長收下”
那獄卒長也是明白其中兇險,這次若非出逃之人身份特殊,以那侍衛長,拿錢不辦事的性子,自己恐怕早已身首異處。
“你這是在瞧不起本侍衛長嗎?”
一聲怒喝將獄卒長,嚇得就是一個激靈。
獄卒長心中還驚疑,怎得這傢伙今日這般鐵面無私,當注意到對方額頭上的細汗,以及對方那極為瘋狂的暗示眼神,頓時瞭然。
不再多說,連忙退去。
見此,侍衛長這才舒了一口氣,他剛剛確實想收下那一袋中品靈石,可還沒來得及伸手,便感覺如芒被刺,似乎只要自己敢收,馬上就會血濺當場。
【怎麼被那些傢伙盯上了】
古月魔宗。
“青璃,依老夫來看,我們不能再等了”
黑袍老者聲音嘶啞,似乎還有著一抹焦急。
“不是還有……”
古月青璃還想要再勸說一番。
“宗主,這次的事情,早已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了”
“何況,您的身體已經拖不得了”
老者不希望對方再強撐下去了,將魔宗的未來,強加給對方,實在是讓他這個活了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