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任由你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時候。如今事情敗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昫額上出著冷汗,幾句話差點就被罵哭了,驚慌失措地抱上陸潯的腿,要不是陸潯捏著他,這會兒就該磕頭了:“不敢師父……弟子怎麼敢玩弄您……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陸潯等不到他下面的話,深吸一口氣堪堪壓住心頭火,“只是想做些事情又怕我知道?”
周昫不敢應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潯已經能猜出個七八成了。
他不覺得周昫會害自己,恰恰相反,周昫其實挺怕他的,以至於在外面再怎麼威風凜凜,回到陸潯跟前都會收斂得乖寶寶似的,只要覺得某件事師父會生氣,還能忐忑不安到睡不著覺。
可是他主意又大得很,真想幹的事情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正常人的腦回路是,這件事師父會生氣,我不能做。而周昫的腦回路是,這件事師父會生氣,但我想想還是要做,那怎麼辦?只能瞞著師父了。
陸潯算是摸清楚他這脾氣了,看著乖乖巧巧的,實際上難管得很。能讓他不惜鋌而走險,瞞著自己也要乾的事情……
“你對那些人動手了?”陸潯問。
周昫的目光一顫,陸潯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目光驟然收緊:“你幹了什麼?”
周昫跪直了身,抬手扯住了陸潯的袖子:“師父,師父您信我一次。我有把握好分寸的,不會引得朝中大亂……”
陸潯不想聽他的辯解:“我只問你幹了什麼?!”
周昫不說話了。
陸潯在那沉默中笑得發冷,突然鬆開了他,道:“行啊你,四殿下如今翅膀硬了,臣倒是管不了你了。”
周昫一聽他喊四殿下心裡就瘮得慌:“別這麼說師父,您管得了……”
“我管得了?我怎麼管?”陸潯捏著幾乎在發抖的手,突然覺得自己自大得好笑,“你心裡認認真真地當我是師父嗎?上次的事才過去多久?我怎麼跟你說的?
我同意的事你光明正大地做,不同意的事你偷偷摸摸地也要做。四殿下,您倒是告訴臣,臣該怎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