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刻葉伏天悲涼哀傷的表情。
葉羽表情微微一動，難得用家族的聲音稱呼他。
“三爺爺，既來之則安之，你也曾說你破碎虛空想要重來，如今就找到了碎片，這不是很好的機緣麼？”
葉羽這聲“三爺爺”讓老乞丐的身軀猛地一顫，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像是回憶，又像是痛苦。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你……還認我這個三爺爺？”
葉羽走到老乞丐身邊，盤腿坐下，目光落在那塊旋轉的碎片上：“當初相見，我話只說了一半，三爺爺在家族中受盡冷眼，被驅逐，與我不是一樣？他們不認您，我認。”
老乞丐苦笑一聲：“認我？我如今不過是個廢人，空有過往經歷，卻一點實力都沒有。有什麼值得你認的？”
葉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三爺爺曾經破碎虛空的威名，羽兒可是如雷貫耳。如今這空空劍的碎片重現，說不定……就是一切重來的起點！”
“沒有說不定。”
老乞丐粗暴地打斷葉羽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空空劍碎了，我的道也斷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三爺爺，您這話說得太早了。”
葉羽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語氣篤定，“我觀這碎片雖然破碎，但其上蘊含的能量卻異常精純，這可不是什麼壞兆頭。”
老乞丐渾濁的雙眼緊緊盯著葉羽，彷彿要將他看穿：“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葉羽神秘一笑，卻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緩緩靠近那塊旋轉的碎片。
“別碰！”
老乞丐驚呼一聲，想要阻止葉羽，卻已經來不及了。
葉羽的手指觸碰到碎片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吞噬進去。
老乞丐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葉羽消失在眼前，驚恐地喊道：“葉羽！”
下一刻，葉羽的意識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那塊碎片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懸浮在他的面前。
老乞丐驚恐的喊聲在空間中迴盪，卻無法傳到葉羽耳中。
葉羽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虛無之中。
唯一的光源便是眼前那塊旋轉的空空劍碎片，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一顆星辰。
“搞什麼鬼？”
葉羽低聲咒罵了一句，伸手去觸碰那碎片。
這一次，碎片沒有再吸他進去，而是輕輕顫動起來，彷彿在回應他的觸控。
突然，一個機械般聲音在葉羽腦海中響起：“人生選擇系統啟動中……”
【選擇一、接受空空劍契約】【獎勵：虛空神劍體】
【選擇二、拒絕接受空空劍契約】【獎勵：一切非劍力】
“虛空神劍體？一切非劍力？”葉羽摸著下巴琢磨起來。這名字一聽就很厲害，但問題是，哪個更厲害？
葉羽挑了挑眉，這兩個選項，怎麼看都像是系統在挖坑。
虛空神劍體，一聽就是主修劍道的體質，可問題是，萬一這空空劍是個垃圾呢？
一切非劍力，這範圍就更廣了，但萬一這個世界劍道才是王道呢？
“系統，能解釋一下這兩個選項的具體含義嗎？”
葉羽決定先探探系統的底。
“虛空神劍體：可吸收虛空之力淬鍊肉身，大幅度提升劍道領悟能力，並可操控虛空之力進行攻擊。一切非劍力：拒絕劍道相關能力，轉而增強其他所有能力，包括但不限於肉身力量、元素操控、精神力等等。”
“說了等於沒說。”
葉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