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冷冷一笑,抬起頭,聲音低沉而有力:“我是何人,不勞你費心。只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人仗勢欺人,故來管上一管。”
“哦?”馬如國眉毛微挑,臉上的笑意不減,語氣卻多了一絲冷意,“小兄弟年輕氣盛是好事,不過,江湖上的事,可不是單憑一腔熱血就能解決的。”
“用不著你教。”徐明一語反駁,眼神如刀般刺向馬如國。
小和尚站在一旁,壓低聲音說道:“徐明,這人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最是奸詐!咱們可得小心些。”
徐明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長槍,心中暗自冷笑:“馬如國……昆市馬家……好一個暗中使絆子的傢伙,這筆賬,遲早要清算!”
場面上,馬如國依舊站在青玄身側,臉上的笑容不變,似乎在扮演著好心勸解的角色。
青玄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馬如國,別在這裝好人了!我崆峒門要大還丹,這些禿驢不給,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馬如國笑了笑,低聲說道:“長老稍安勿躁,急事慢做,何必動怒呢?”
隨即轉頭看向老和尚,語氣溫和得彷彿在和老友閒談:“主持大師,不如我們換個方式談談如何?大還丹畢竟是救人之物,您守著它,只會引來無盡的麻煩,不如交給我們,也算是了卻一段因果,不是嗎?”
寺廟門前,空氣一片緊繃。
慧明和尚怒火中燒,聽到馬如國的“勸解”,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向前一步,指著馬如國厲聲說道:“馬如國,先別在這裡裝好人!上次派人偷襲我寺下山弟子,害死了那麼多同門師兄弟,這筆賬本寺還沒和你算清楚,你現在竟還有臉著說要大還丹?”
馬如國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他眉頭一皺,嘴角抽動,顯然被慧明的話刺中了痛處。
他甩了甩手,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惱怒:“哼,什麼偷襲?慧明,你話可別亂說!我馬傢什麼時候幹過這樣的事?沒證據的話,別信口雌黃!”
“沒證據?”慧明冷笑一聲,怒目圓睜,語氣愈發激烈,“我寺下山弟子親口說,是你馬家的人埋伏的!你倒好,明裡暗裡勾結崆峒門,如今卻來裝無辜,真是不要臉!”
這句話如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了馬如國的心口,他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鐵青。
他狠狠甩了甩袖子,怒罵道:“不識大體!你們爛陀寺不過是垂死掙扎,竟敢如此汙衊我馬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旁邊的青玄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悠然說道:“馬家主,我看啊,這和事佬的角色你還是別演了,真是好心不得好報,連禿驢都不買賬,豈不是自取其辱?”
馬如國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他冷冷地瞪了慧明一眼,眼中滿是憤恨,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他咬著牙,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顯然氣得不輕。
慧明卻毫不退讓,冷笑著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馬家主,你若真覺得冤枉,那你敢發誓沒有勾結崆峒門害我寺弟子嗎?”
馬如國被這句話逼得啞口無言,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強行壓下,冷聲說道:“無稽之談!我馬如國從不屑與你們佛門之人計較,若非今日青玄長老相邀,我才懶得來這裡看你們這些頑固的老和尚和小禿驢!”
青玄聽到這話,又是一陣大笑:“哈哈,馬家主,不必動怒。這爛陀寺如今不過苟延殘喘,隨時可以覆滅,跟他們費什麼話呢?”
這時,老和尚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沉靜而深邃。
他雙手合十,低聲唸了一句:“阿彌陀佛,世事因果,善惡輪迴。馬家主,青玄長老,若你等今日無事,便請下山去吧。擾亂本寺清淨,終究不是善事。”
老和尚的聲音雖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