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辱於心陷抑鬱
“跑……”我用力推了郝陽一把,人群瞬間湧動上來,我被撞得踉蹌了幾步,眼前一片混亂。我聽到郝陽的怒吼,夾雜著拳腳相加的聲音,還有韋雪刺耳的尖叫。我緊緊咬著嘴唇,忍著眼眶的酸澀,轉身拼命地跑。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肺部火燒火燎地疼。最後,我跌坐在一條小巷裡,渾身顫抖,淚水止不住地流。那天發生的一切,像一張巨大的網,將我緊緊纏繞,讓我無法呼吸。
接下來的幾天,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窗簾緊閉,房間裡一片昏暗。我像一隻受傷的動物,蜷縮在角落裡,舔舐著自己的傷口。郝陽一直在敲門,他的聲音帶著擔憂和焦急,一遍遍地喊著我的名字。我卻不敢回應,我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更害怕面對他關切的詢問。我無法告訴他,我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周圍一片黑暗,我看不到希望,也找不到出路。
食物擺在門口,漸漸變涼,然後又被新的替換。我偶爾會吃一點,只是為了維持基本的生存。我不想讓郝陽擔心,但我也無法強迫自己振作。我感覺自己像一個提線木偶,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和生氣,只剩下空洞的軀殼。
郝陽終於不再敲門了。我聽到他在門外低聲說著什麼,聲音哽咽,像是快要哭出來。我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我緊緊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我知道他很擔心我,可是我卻無能為力。
有一天,我聽到敲門聲,不是郝陽急促的節奏,而是緩慢而有規律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門。門外站著一位陌生的女人,她穿著簡單的職業套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你好,韋瑤,”她輕聲說道,“我是郝陽請來的心理醫生。”
我愣住了,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理醫生?我需要心理醫生嗎?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耐心地解釋道:“郝陽很擔心你,他希望我能幫助你。”
我低下頭,沉默不語。我不想承認自己病了,我害怕面對自己的脆弱。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心理醫生輕輕地握住我的手,“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的手很溫暖,她的聲音很溫柔,讓我感到一絲安慰。
我被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她開始詢問我一些問題。我機械地回答著,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審訊的犯人。我不想說話,也不想回憶那些痛苦的經歷,可是我又無法拒絕她的好意。
談話結束後,她給我開了一些藥,並叮囑我按時服用。我看著手中的藥片,心中五味雜陳。我真的需要吃藥嗎?我真的病了嗎?
“韋瑤,”她臨走前,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你一定要堅強,郝陽一直在你身邊,他不會放棄你的。”
我點點頭,送她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滑坐在地上,眼淚無聲地滑落。郝陽,我該怎麼辦?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夾雜著韋晴尖銳的笑聲,“……活該!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韋晴的聲音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了我的耳膜。我掙扎著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向外看。韋晴、韋雪和郝霜站在走廊上,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他們手裡拿著我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狼狽不堪,眼神空洞,彷彿一具行屍走肉。
“你們在幹什麼?!”郝陽憤怒的聲音響起,他一把推開韋晴,擋在我面前。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嗎?”韋晴陰陽怪氣地說,“怎麼,心疼你的小寶貝了?可惜啊,她現在就是一個廢物,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啞巴!”
郝陽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轉過身,輕輕地拍拍我的肩膀,聲音溫柔卻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