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燁鳳眸眯了眯,朝著那間平平無奇的房間深深看了一眼。
秦玉一覺睡醒來,天色已經昏暗,殘餘的日光散在窗頭,樹蔭的斑斑點點對映在牆面上。
太陽雖然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但是它的餘暉依然留在空氣中,帶著幾分炙熱。
秦玉眯著眼睛伸了伸懶腰。
睡了一覺,舒服多了。
伸完懶腰,秦玉又不想動了,她仰躺在床上,目光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混沌一片。
她總感覺忘記了一些東西,記憶的碎片好像缺失幾塊。
她閉上眼睛,放空大腦,想從中找取一些有用的東西。
但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任何東西。
而且想多了,腦子就隱隱作痛。
好像有無數根針往她腦子上刺,疼得頭皮發麻。
沒一會兒,秦玉額頭上全是冷汗,她睜開眼,揉了揉發痛的腦袋。
算了,先不想了。
再想下去,感覺腦袋會爆炸。
抬手看了看腕錶,下午六點多了,算了算時間,她睡了三個多小時。
這下好了,晚上要睡不著了。
秦玉從床上起來,走到衛生間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
冰涼的水珠劃過她白皙精緻的小臉,秦玉感覺刺痛的腦袋恢復了一點。
她抬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柳眉淡掃如遠山,鳳眉明眸,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
玲瓏膩鼻,膚若白雪,朱唇一點更似雪中一點紅梅孤傲妖冶,簡直活脫脫一個從錦畫中走出的人間仙子。
這張臉驚豔得簡直不似真人,讓秦玉十分恍惚。
她是長這個樣子的嗎?
秦玉呆呆看著鏡中的自己,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逐漸染上一絲迷茫。
直到門口傳來一道年輕好聽的聲音。
“看來讓他魂不守舍的應該是你了。”
秦玉迷茫的神色瞬間清醒了過來,她透過鏡面,看向盯著她看的男人,柳眉輕蹙。
老媽房間哪來的男人?
秦玉藉著鏡子打量抱臂倚在門框上的男人。
不,準確點來說,是男孩。
他個頭很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身材清瘦修長,身上的休閒服被他穿出一種閒情逸致地感覺。
頭髮烏黑,稍長的頭髮將他的眉眼遮住了一半,露出的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不過,這雙眼睛雖然漂亮,卻十分具有侵略性。
似是正在掃視自己地盤的猛虎,看到秦玉這個闖進自己地盤的人,散發出淡淡的敵意。
秦玉垂下眼睫,關上水龍頭,扯了一張擦臉巾,擦拭手上的水珠。
心裡想著應對之策。
一個打量,秦玉大致知道這人是誰了。
應該就是老媽說的雙胞胎之一。
這個點,他們應該已經吃完飯了。
就是不知道,這位少爺為什麼會進老媽的房間?
還沒等秦玉想好怎麼說,少年又出聲了。
“你怎麼不說話?”
“算了,我來問吧。”
男孩放下抱臂的雙手,朝著秦玉走近。
衛生間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一進來,狹小的空間好似被擠滿了一般。
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秦玉有些不適。
她的腳步不受控制地向後動了動,後腰抵在了洗手檯的邊沿上。
冰涼的觸感從後腰傳到秦玉的大腦,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司馬燁見她害怕地抖了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