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覺得太子的威嚴深不可測,較老皇帝猶有過之。
對於這些官員的嘴臉太子早已看的透透的了。
上一秒還對你嗤之以鼻,厭惡至極!下一秒就對你卑躬屈膝,歌功頌德起來!
對於他們這幫人楚偲是既用也提防,時不時還要敲打一番。畢竟千萬不要對於官員的底線和良心抱有期待。
“好了,諸公可還有事?”楚偲淡淡開口。
這時從群臣之中走出一人,對著楚偲下拜開口:“殿下,微臣有事啟奏。”
“左大人有什麼事嗎?”楚偲抬手,示意他起身。
“啟奏殿下,如今關於舉行禪讓大典的‘祭壇’已經開始修建,但是之前殿下下撥的銀子都已經用完了,殿下現在該當如何。”左盧一臉無奈。
楚偲的面容一僵,怎麼忘記了還有這事了。
此時不光是祭壇的銀子用完了,下撥給御器監的銀子也快用光了。
畢竟下撥給御器監與修建祭壇的銀子,只是那兩百多萬兩之中的零頭。
這時只見楚偲揉了揉額頭後,對著左盧開口:“修建祭壇還需要多少銀子。”
“三十萬兩。”
聽著左盧的話語,太子微微皺眉:“怎麼需要這麼多,不過是一個祭壇而已。”
“殿下,祭壇都是完全按照殿下畫的圖紙修建的。”
言外之意,為什麼需要這麼多的銀子,你自己還不清楚。
“趙大人國庫之中當真一點銀子也沒有了?”楚偲轉頭看向戶部尚書趙棟。
趙棟聽後站出:“回殿下的話,若是將國庫之中的八十萬兩銀子下發於陝晉兩地後,確實沒有一兩銀子了。”
楚偲聽後略一沉吟:“將下發給陝晉兩地的銀子留下三十萬兩來,用來繼續修建祭壇。”
隨著太子話音落地,不待趙棟回答,慕容文正趕緊插話,跪在地上:“殿下不可,加固黃河河堤刻不容緩,殿下三思啊!”
“本宮知道加固河堤很重要,但是修建祭壇同樣也很重要,再說了本宮不是還留下五十多萬兩了嗎?”楚偲盯著慕容文正。
“殿下之前的八十多萬兩銀子能夠買加固河堤的上好石料,現如今五十萬兩,根本買不到加固河堤的上好石料。
黃河決堤之下,難免有傾覆的風險啊,那麼先前所有的功夫可就付之東流了.....”
慕容文正雖然知道出言反駁,會在楚偲那裡印象更差。
可是事關治理黃河的民生大事,容不得馬虎大意。
楚偲看著犯顏直諫的慕容文正,心中對於他的印象更差了。
不過慕容文正的話也不無道理。
楚偲瞬間便做好了決斷,對著工部尚書左盧開口:“禪讓大典一切從簡!從快!那麼需要消耗幾何?”
左盧心中估算了一下,已有腹稿,他向楚偲拱手一禮:“殿下,若是砍除一些設計上的材料,只需要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嗎?”楚偲看著慕容文正,隨後語氣淡淡:“閣老,本宮留下十萬兩修建祭壇,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慕容文正知道這是楚偲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不可能在改變。
“殿下心懷天下,老臣心中有愧。”
慕容文正將頭重重的扣在地上。
“老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