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錢宇燦出來,三人皆沉默,連夏先覺也表情凝重。
他又不是傻的,韓再暖跟他們說的他都記得,自然明白屈喬在做什麼。
進了電梯,他忍不住了:“再再,你這是……通靈了?”
韓再暖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能說點有建樹的話嗎老哥!”
“我靠,這是我上午就想跟你說的話好嗎!”夏先覺跳腳,“你就說吧,你上班遲到太多次了不好意思用堵車這個理由了,領導問起,你覺得答鬼壓床和穿越,哪個更可信點?”
“哪個都不可靠啊!”韓再暖脫口而出。
“你看!你也知道穿越這理由不可靠吧!”
該死,原來坑在這!
韓再暖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她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實在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掙扎,目前能有實際行動的居然是話最少的屈喬,她飽含希望的看過去。
屈喬正皺著眉沉思,感受到她的目光,低頭看她,神色並沒有放鬆。
“你說,你躺著的時候,被帶去做核磁共振,然後聽到我叫你的名字,是嗎?”
“對。”
“是執行時叫的?”
“……對。”
“我的聲音清楚嗎?”
“清楚。”
“那不對,”他篤定道,“那時候很吵,加上你自己情況也不好,很難聽清楚。”
聽他說“你”,韓再暖有些許被正視的激動,她立刻低頭回想,恍然:“哦!對了,當時是有給我戴耳罩的,我以為是隔音耳罩,看來那其實是耳機!”
“所以說你被推去做核磁共振的時候,我們還給你帶耳機來叫你?”
“對的!”
“沒說別的?”
“……我只聽到我的名字,”韓再暖臉上發熱,“我太慌了,我一直以為我是錢宇燦,而且我一整天都擔心自己會不會一直這麼下去,已經夠折磨了,結果還聽到你叫的我的名字……你說你口中的韓再暖有沒有可能是站在旁邊什麼的?”
“降噪耳機最合理。”
真夠直言不諱的,韓再暖不再僥倖,點點頭,又有點感傷了:“可要是真是我,為什麼我爸媽一天都不在……還是錢宇燦媽媽……對啊,為什麼是她來陪床?就是因為她來陪床我才覺得我是錢宇燦的!”
她很是悽惶:“難道在某個世界我居然牛逼到吃那麼嫩的草了?跟他關係已經到了爸媽相互照顧的程度了?”
夏先覺以己度人,臉一青:“無法想象。”
屈喬:“不用想,沒意義。”說罷,攬著韓再暖走出電梯,對夏先覺道:“我們直接去雲街匯合,在那隨便吃點吧。”
雲街是醫院附近一個大型綜合體。
夏先覺沒異議:“好,哎我都餓死了,烤肉吧。”
“你烤好前能不餓死也行。”屈喬拉著韓再暖往自己的車走去。
坐完夏先覺的車後又上了屈喬的車,韓再暖坐在副駕駛上時突然覺得有點荒謬,明明是巧合,卻莫名有種被刻意車輪戰的感覺。
但是現在相比跟夏先覺講故事,她更樂意和屈喬正經說這件事。
他話不多,但他在正視這件事。
“老夏說你們希望我去醫院看看?”她決定主動挑起話題。
“是。”屈喬毫不猶豫,“你應該也不需要我跟你解釋精神衛生的科學定義吧,讓你去看醫生不是在說你瘋了。”
“知道知道。”韓再暖就算沒進醫學院的時候也沒小看精神衛生問題,夏先覺說讓她看醫生,她也只是氣自己說服力不夠,“就當做排除法嘛,我們把可能一個個排除掉,剩下的應該距離真相最接近了。不過我也有查過,我這個情況去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