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相信,那提出看醫生的屈喬,就更甚了。
想來也是,他倆一不信教,二不信邪,年輕時唯一的共同信仰就是索尼大法,現在也全都改成了馬列,他們如果能輕易接受“穿越”、“附身”或“魂穿”,那說不定個人事業還發展不到這個地步。
雖然韓再暖現在很希望有個人能夠一聽她的經歷,就大手一揮說什麼“我認識一個大師我請他幫你看看”。
但是現在,她只能生活在紅旗下了。
“嗯。”她點了點頭,乖順,平靜。
夏先覺呼吸聲有點重,她能感覺到他在觀察自己,神色很緊張:“再再,你應該能理解,我們不希望你不高興,但我們更希望你好,現在你說的那些,我們只能透過這一個角度來詮釋。”
“我懂。”
“不,你不懂,你不是說昨天你又換了個模式嗎,你不是我老婆了,咳,那個網紅韓,你變成了一個植物人,這個屈喬說,用醫學的角度講,就叫病情發展了,不是好事,我們不希望以後你又覺得自己,成了別人,網紅、植物人,下一個是什麼,不管怎麼樣,不是你自己,終歸不好吧。”
“……對。”
“而且,時間久了,我們也招架不住啊,這次你是幫了我,但對你自己的影響,也不小吧,你肯定,很懊惱吧。”
“那倒沒有。”韓再暖老實道。
“嗯?”
“這程度還趕不上兩肋插刀呢,有什麼好懊惱的。”韓再暖平淡道,“如果是考慮屈喬的感受,我也沒辦法,我已經盡我所能來解釋了。”
她說歸說,那股子悽愴卻自己也掩不住,她確實不懊惱,但不可能不委屈,因為對穿越這事的無助,也因為對穿越這事的解釋不清,甚至都不是因為屈喬,因為她想跟所有她在乎的人說清楚,包括夏先覺,也包括高越悅。
再下去她真的要跳黃河了,省得解釋還還了清白,人家是一了百了,她是一箭雙鵰。
“哎,”夏先覺長長的嘆了口氣,伸手把她的頭攬到自己肩頭,又揉又搓,“沒事,有哥在呢,你不是說哥結婚後很靠譜嗎,那哥當你後路,行了吧!說不定我當老公還好過屈喬呢!”
這話剛說完,門就開了,屈喬站在門口。
夏先覺猛的收回手,速度之快,手路過韓再暖臉頰時,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抽了一巴掌。
她噗的笑了出來,望向屈喬,拼命眨眼。
屈喬雙手插在白大褂裡,垂眸看著他們,半晌,嘆氣:“我都不知道該怪醫院電梯隔音太差,還是該怪我太通情達理了,你倆再這樣,我只能去校辦再鬧一次了。”